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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臉女修還在嗚嗚嗚:「可他天塹峰修煉了十年築基都還沒破。」
無痕:「那也不是你能在背後說三道四的。」
微風吹散她們的話語,飄零的紫葉從指尖穿過,季無憂低下頭,沒說話。
他肩膀上出現了一個女娃,穿著大紅的衣袍,眉心一簇紅色的火,眼睛純黑色沒有瞳孔。
女娃伸出舌頭舔下嘴唇,眼中有不合年齡的媚,望著無痕的背影,道:「那個女人的臉我挺喜歡的。」
季無憂眼含厭惡,看了她一眼:「我說過,雲霄內,你不準傷任何一個人!」
女娃只朝他微笑,純黑的瞳孔裡,沒有表情。
「她們罵你廢物呢。」
季無憂道:「她們沒有。」
女娃說:「可她們心裡在罵你廢物。堂堂天魔之主後人,淪落到這個地步,你不憤怒不想殺人?」
季無憂說:「不想。」
女娃笑了一下,不再說話,只是視線似有若無望了眼雲霄最高峰的方向:「裴御之應該出關了吧。」
季無憂喃喃:「師尊他……」
女娃咧嘴到耳根,笑道:「不過他應該不在雲霄了。」女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邪惡:「長極峰外的陣法可真厲害,我不能靠近一步,甚至天劫都不能穿破。難得一次看到破元嬰沒有異象的。季無憂啊,季無憂,想殺你的人那麼強大,你還不想著快點強大起來?」
季無憂久久地沉默紫竹林前。
遠處擊鼓三聲,是比賽開始了,他抬眼,看著飄渺雲海里巍峨的一百零八峰,想到最初也最傻的願望——吃飽喝足,活下來。是不是血液裡就流淌著罪惡,所以他的存在天地不容。
或許……不是天地不容,只是一個人不容,於是天地難抗。
仲春時間,花柳抽枝,綠色的痕跡漫過皚皚雪,遠望卻似青山為雪白頭。
二月的風帶點料峭之意,吹得茶鋪酒樓內遊仙浪子、江湖雅客都醉醺醺。
此處是斷脈城,位於乾天山脈與人間桓國之間。
往右是仙家禁地乾天山脈,傳聞山脈內危機重重,元嬰以下入則死。可即便如此,天下人還是趨之若鶩,不遠萬裡來此處,只為一睹乾天山脈那座正中央隱在齊天雲海間的山。
畢竟,那是比滄華問天峰還要高的山峰。
「真的比問天峰還高嗎?」
飲酒作罷,一名虎背熊腰的散修抹嘴,深深望了眼前方。
他旁邊是位柔情似水的女修,媚眼如絲,嬌笑道:「這哪能看得出高低呢,問天峰望不見頂,這山也望不見頂,在奴家看來,都差不多。」
這間茶鋪,集天下各色的人。
一氣位質儒雅,一看就出生不凡的正道弟子收摺扇,笑道:「話可不是那麼講,這兩山還是分得出高下的。登頂兩峰,一覽山河,差不多就心中有了判斷了。」
散修回頭看他眼,哼了聲,不屑道:「道友說的倒是輕巧。」
正道弟子脾氣也好,微微笑:「四十年後問天試不是就要開始了嗎,千歲以內皆可參加,你不妨去試一試。說不定運氣好,還真的擠入前一百,登上問天峰。」
散修不說話,但眼珠子卻在轉。
他旁邊的女修掩唇笑:「前一百?公子說笑了,海外有瀛洲,陸中有滄華。釋迦寺,鳳棲山,鬼域,鼎足而立。談何容易。」
散修不滿地看她一眼,卻不說話。畢竟說的是事實。
正道弟子笑眯眯:「姑娘為何不去試一試,天榜第五的扶桑仙子,不也是女子嗎?」
說到問天試,茶鋪裡的人都提起了興趣。
茶鋪的老闆娘是個性子開朗的,用帕子擦著花瓶,高聲笑道:「少俠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