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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了個眼色叫小弟子退後,陳虛道:「你那麼開心,破元嬰了?」
鳳矜微微一笑道:「快了。你知道我收到信時是什麼想法嗎?」
陳虛:「你不用說。」反正不是什麼好的。
鳳矜道:「聽聞裴御之擔任掌門,我真是遠在鳳棲宮都為雲霄感到擔憂。」
陳虛把裴御之的原話告訴他:「那真巧,裴御之也一直覺得,近日在雲霄附近作亂的妖魔是你們鳳族的難民。」
鳳矜:「難民?」
陳虛巴不得這兩人互掐:「他說你執政,鳥族生活在水深火熱裡很正常,入個魔也能理解。」
空氣一瞬間冰冷,鳳矜笑得寒氣森森:「他在哪?」
陳虛本想帶他去天塹峰,忽然想起,不對,裴御之有跟他說過的,今天會和一個外峰弟子在上陽峰比試。這樣欺負人的事,陳虛都為他感到害躁,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鳳矜道:「你不說,我也找的到他。」
陳虛心裡嘆口氣,認真道:「雲霄不是經天院。你們要是打起來傷及無辜,我就算告到經天院師祖和鳳老那裡,也不會饒了你們。」他慣是這樣老媽子的性格。
鳳矜瞭解,又恢復那富貴閒人般的氣質:「放心。只要他不惹我。」
他屈尊紆貴從千里外來雲霄,可不是為了來找麻煩的,當然,也不是為了幫裴御之解決麻煩。查探他的修為才是目的。下一次天試,第一他拿定了。
陳虛涼涼道:「他惹不惹你重要嗎。」
反正你一點就炸。
鳳矜對著陳虛一笑,現在還是脾氣挺好的一代新帝。
快到上陽峰時,鳳矜肩膀上的紅鳥突然炸毛了,嘰嘰嘰暴躁起來,扇著翅膀想要往前飛,但它好吃懶做慣了,又把自己養成了個球,比天塹峰那小黃鳥還沒用,飛得一上一下,憨態可掬。
鳳矜不忍直視,手指揪起它的的尾巴,挑眉,「你急什麼?」
紅鳥小翅膀四處亂指,瞪圓眼。
鳳矜了悟笑了:「哦,仇人見面。」
上陽峰紫竹林在很遠的地方就能看到。
遙看,如同紫色的霧。
鳳矜問:「他在上陽峰幹什麼?」
陳虛想了想,斟酌了一個好聽的說法:「檢驗門下弟子功力。」
鳳矜想,這倒是個看他如今修為的好機會。
肖晨在擂臺上已經站了有一會兒了。
在裴景走上去之前,許鏡悄咪咪塞給他一顆糖。裴景低頭,誒嘿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糖。」
許鏡憂心忡忡:「在雲嵐山脈就發現了,你喜歡吃甜的東西。上回在集市多買了點,今天就給你帶過來了,別擔心,放輕鬆。」裴景手指剝開糖紙,將糖粒拋入嘴裡,笑:「你真的不去下注?這可是暴富的機會,到時候別後悔哦。」許鏡嘴角一扯:「你趕緊上去吧。」
沒有戰鼓雷雷,但肖晨往那一站,加上臺下人山人海,無數雙看戲的眼,一下子氣氛也變的緊張起來。
肖晨身材魁梧了不少,衣衫無風自動,嘴角咧著得意的笑。對比起他這興致勃勃地樣子,裴景的上場就顯得非常普通了。甚至不如當年迎暉峰,抱著牌子「但求一敗」的風采。
嘴裡嚼著糖,慢條斯理挽著衣袖,露出光潔的手腕。
少年穿著簡單粗糙的灰褐葛衣,不知道是圖方便還是皮糙肉厚習慣了,張一鳴慣常的打扮就是這樣。頭髮也簡簡單單,隨手摺根長草就捆起。尋常人這樣裝扮可能寒磣,但偏他長此以往這樣,眾人都快覺得這是一種隱世天才的扮相了。
肖晨最看不慣他這悠閒散漫的樣子,咬牙切齒:「我看你還能輕鬆到幾時!」
裴景嘴裡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