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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他辦了不少事。
常言道,一物降一物。女人早年遊戲風塵,毀了幾個男人,遇上他,痴痴地捧出了一顆心,奈何吳雲橫心如鐵石,不為所動,到頭來空忙一場,一無所得。
山路越來越難走,眼見那座山頭在望,吳雲橫下馬,解下韁繩,隨手一掌,打發那馬兒往林中跑去,自己展開步伐往那座山峰攀去。
到了半山之上,隱隱聽見來處一陣馬嘶人聲,略略回頭張望,露出一個讚許的笑容:到底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來得不慢。
山頂,幾棵大樹中間,鬆鬆地圍著幾塊大石,留意細看,可以發現其中三四塊是從別處搬來,只是日子久了,不容易看出來。幾塊大石的中央有個不容易發現的矮矮的土包。吳雲橫走到土包邊上,盤腿坐下。
土包下面安息著他的師兄,這世上他唯一真正在意的人。
那一年,他奉命去辦一件差事,事情很容易,本來不需要他出手。一路少有地心神不寧,急急趕回,得知師兄帶著小嵐逃走,主子正命人追殺。王爺對小嵐起了殺心,他毫不奇怪。小嵐行止有異,他早有察覺,還幫她掩飾了兩回,私下裡也提醒過師兄加以管束。記事起,戲班子的規矩就是做錯事就必須受罰,最忌諱的就是吃裡爬外。小嵐該死,可師兄——
儲位爭奪到了關鍵時候,王爺有所顧慮,不敢大動干戈,怕引得另外幾府插手。師兄和他,一明一暗,本是王爺手下最年富力強的兩個。追殺並不順利。他主動請纓,說了些義正詞嚴的話語,打消了王爺的猜疑。然而,他還是到得晚了。
那些人捉住了小嵐,逼師兄自殘。看見架在小嵐脖子上的兩把刀,看見小嵐哭哭啼啼地叫師兄救她,師兄滿臉滿眼的痛苦,他悄悄動了點手腳,讓小嵐血濺當場。
他厭惡這個女人,如果她不是師兄的親妹妹,他早就把她處理掉了,也不會連累師兄。現在,包袱沒了,以他和師兄的能耐,自可殺出包圍,遠走他鄉。哪怕讓他守著師兄娶妻生子,也是心甘情願。
他沒想到的是,一直冷靜小心穩紮穩打的師兄,突然瘋了。不管不顧地向他們衝過來,只攻不守,一付拼命的打法。
王爺派出來的都是血滴子成員,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又曾一同辦差,互相的實力都有所瞭解。
師兄如果沉著應付,不會叫他們討好,可師兄一心報仇,全不防守,很快就吃了虧。
他突然發難,殺傷好幾個人,向師兄靠近,想為他護衛。師兄已經紅了眼,看也不看就給了他一記重創。
他吃驚一頓,又不得不分神對付反應過來的王府侍衛。
好容易放倒那些侍衛,他和師兄都還活著。只是,師兄渾身是傷,已經動不了了。
他想帶著師兄離去,覓地療傷。師兄制止了他,眼睛恢復了清明。
好幾年了,師兄第一次溫暖帶笑地與他說話:“雲橫,我知道你想救我,也知道你一直暗中幫我,便是那一次,也是怕我沒法護著她們一路平安,怕我有危險,這才告訴王爺。我自己心裡有結,對你愛搭不理,是我小心眼。兄弟,對不住!謝謝你!”
他哽咽落淚:“師兄,別這麼說。我無能,幫不了師兄,只能眼睜睜看著師兄受苦。”
師兄一笑,吐出一口血:“受苦?我們都是受苦的命吧。要不是那一年遇上姐姐,我和小嵐恐怕早就餓死了。這十多年都是白撿來的,不虧了。爹孃臨終時囑咐我照顧好妹妹,我沒看好她,害她犯下大錯,今日又沒能護住她,害她丟了性命。我是個沒用的哥哥。”
他安慰說:“縱是兄妹,心長在各自肚子裡。師兄對小嵐,仁至義盡,毫無虧欠。師兄別太苛責自己。”
“你這話說得像小巖姐姐。”師兄想起了什麼:“姐姐是世上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