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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沒有溜門撬鎖的工具，只有一串鑰匙──她用其中的一把開啟了我的房門。

顯然是懾於我男人般的拳頭，加上我身上的這張皮，她一點兒也沒反抗，乖乖地蹲在了屋角兒。當然了，不是她不想跑，門已經讓我給鎖上，想跑也跑不了。就在我正要給派出所打電話的時候，她忽然崩潰了，坐在地上就哭起來。她的哭聲很大，一邊哭，還一邊問我，能否給她一點時間解釋。

&ldo;好了好了。&rdo;我心煩地合上手機，坐在小桌旁後，指了指小桌對面的椅子，我掏出了香菸，&ldo;不妨聽聽你能編出什麼令人傷心的故事，可你得先老實回答我的問題！&rdo;

&ldo;行……您問吧！&rdo;她一骨碌爬起來，哽咽著坐在了椅子上。

&ldo;叫什麼？&rdo;點上煙，我從皮包裡掏出了一個筆記本。一時，空曠的客廳變成了臨時的審訊室。

&ldo;蘭紅霞。&rdo;

&ldo;哼，名字還挺好聽，&rdo;我忍不住說道，&ldo;多大年齡？&rdo;

&ldo;今年21。&rdo;

&ldo;21？&rdo;我懷疑地朝她的臉望去，&ldo;我怎麼覺得，你至少……也有30了？&rdo;

&ldo;沒有，我只是顯老，其實到下個月我才21，我的身份證丟了，要不給您一看您就相信了……&rdo;

&ldo;籍貫？&rdo;

&ldo;嗯？&rdo;

&ldo;我問你是什麼地方人？&rdo;

&ldo;噢……夏邑。&rdo;

我一時有點兒茫然：&ldo;哪個省？&rdo;

&ldo;河南。&rdo;

&ldo;河南？……有前科嗎？&rdo;我接著問。

&ldo;沒有。&rdo;

&ldo;嗬，回答得倒挺利落，我看不像。&rdo;說話間，我又掏出手機，&ldo;叫……蘭紅霞對吧？得落實一下……&rdo;

&ldo;您別打電話了，&rdo;她連忙擺手，&ldo;我真的沒犯過什麼罪，只是18歲那年把村長家的電視機偷走賣了。就因為這個，派出所的所長趙大叔要關我15天……&rdo;

&ldo;哼！&rdo;我點了點頭，&ldo;果然不出所料，一看你就不是初犯……老實交待，什麼時候到的北京，來了以後都幹了些什麼？&rdo;

聽了我的話，她忽然傷心起來，一邊抽泣著一邊說：&ldo;我是……5號的夜裡……搭一輛運煤車從黑瓦窯……來的……&rdo;

&ldo;等一下，&rdo;我打斷了她，&ldo;&l;黑瓦窯&r;在哪兒？&rdo;

&ldo;具體在哪兒我也說不清，反正離張家口不遠，我是在那兒下的火車……&rdo;

&ldo;哎？不是從河南來的嗎，怎麼又跑到河北啦？&rdo;

&ldo;不是跑去的，&rdo;她繼而解釋，&ldo;說來話長了……因為實在受不了，在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