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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開口再說些什麼,看著周琰這副磨牙霍霍的模樣,終究把話嚥了回去,撩起衣角一路小跑傳訊息去了。
初霽剛走不久,陪初霽做完特訓的開昧一道來了,半途還遇見了前來回稟事務的斷蒙。
斷蒙躬身請示,卻被周琰一個手勢攔下了:「待會兒再說。」說著將視線轉移到初霽身上掃視了一遍,將目光直直射向開昧。
開昧頂著他寒氣森森的眼神行了個禮,還以為自己落了什麼把柄在王爺手上。但他很快就發現,這股寒氣不是衝著他來的——
「你教了那麼多日,他可有長進?」
開昧一個激靈,下意識挺直了脊背:「報!屬下也沒有教他多少,但是初霽確實天資聰穎,近來已經大有進益了!!」
「很好。」周琰面無表情地說,「他既然有所長進,那麼也算對得起他師父了。王府白留了他這麼多日,實在沒有餘力再奉養這麼個不上不下的劍客。吩咐下去,親自把他打包送回明月洲,我不想再看見他。」
開昧:「」王爺,您搞笑呢吧?王府有窮成這樣麼?
但是他心知周琰說得句句在理。王府沒有理由平白無故好吃好喝供著他,他如果真的是殘色劍的傳人,也不會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就賣身給淮親王府。
如今他在王府已經住了一段日子,少年學劍的黃金時間耽擱不起,他們做人情也要有個限度。
不過,送回明月洲開昧的臉色瞬間不好了起來。
他清清白白活了二十多年,從來不去那種地方的!
斷蒙看他一言難盡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還他保養兵器的人情:「王爺,開昧肩上事務眾多,恐怕耽擱不起。不如派遣別的人去。實在不行,屬下腳程快,也可以走一趟。」
「不行!」開昧臉上為難之色盡去,「就我去!王爺不必再換別人了!我保證把初霽原原本本帶回明月洲,一根頭髮絲也不會留下!」說著扯著仍一頭霧水的初霽下去了。
斷蒙:「」
周琰轉頭瞥了他一眼,笑得斷蒙心一涼:「喲,看不出來啊。」
斷蒙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哭哈哈地低頭,哭笑不得:「王爺為什麼不告訴他們,謝華衣已經在瓊州附近出現了?」
「告訴他們有什麼用。」周琰攏了攏袖,「謝華衣在瓊州無親無故,無仇無怨,除了出身明月洲的這個小子,他還能有什麼目的?」
與其讓他們滿瓊州撞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殘色劍,倒不如去明月洲守株待兔。何況這麼幾天下來,初霽也算開昧半個學生了,開昧自然會幫他料理好去處。
「你有什麼要事,趕緊說。」周琰皺了皺眉,「說完了咱們去飄渺山逮人。」
「青州飄渺山?」斷蒙有些意外地從袖中取出一道密摺。遞到周琰這裡的東西太多,斷蒙是有拆開篩選的權利的。
一封平平無奇的黃色外折,一開啟卻是紅底為封,這已經是從周冕那裡遞過來的級別較高的密摺了。
密摺大意是,「青州大雨,春寒料峭卻鬧了洪災,百姓受災無數。本地有身著青衣的組織自稱『河龍神使』,四處蠱惑人心,搜刮錢財和人力,意圖不軌。」
既然寫了「意圖不軌」四個字,他們的目的就不一定只是發財了,說不定是發展邪教什麼的。周冕說自己派去的幾個官員傳回的信件都大為古怪,看著像是換了個人,這個組織似乎有些手段。
青州應是個龍潭虎穴,但周琰閒賦在家又會武功,就請他去闖一闖。
這侄子沒什麼好,就是使喚起親戚來尤為利索。放眼滿朝文武,小皇帝手下的人大多堪稱勞模。比如一把年紀還沒有退休的聞太師,在刑部又要編法又要兼顧司獄的聞惠,整日位於猝死邊緣的吏部眾官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