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2 頁)
卻怎會想到會得那樣一個慘烈的結局。
而這個男人,明知道她的事有疑惑,卻還是鐵石心腸,冷心冷血到這種地步,小公主夭折,寶鸞病了多年,缺衣少食,若不是他刻薄寡恩,別人怎敢把她的孩子如此虐待。
可雖然殘忍,但話說開了,好像心結也解開了。
那最後一點點對於皇帝的情意,好像也在這三言兩語之中化為雲煙。
但對正嘉而言,皇帝雖洞察人心,卻看不透此刻薛翃心中所想。
他只覺著這女冠子固執的可愛,又伶俐通透的過分,從那麼小的時候給薛翃所救,居然就牢牢地記在心中,此刻還為了薛翃跟自己&ldo;據理力爭&rdo;,不惜犯上。
她的臉色白皙明淨,瞳仁黑白分明,此刻眼睛裡卻恍惚有些水汽浮動,眼角也透出了隱隱地微紅。
這幅模樣,看起來卻透出別樣的可愛可憐。
正嘉並不生氣,面對&ldo;和玉&rdo;,他的寬容突然無限地擴大,大到連他自己都為之吃驚甚至暗中得意的地步,他甚至覺著這樣的和玉更多了幾分可貴的真實,最初還以為她是個淡漠了七情六慾的修道人呢。
可見話的確得分人說。
今日的對話,要不是和玉,而是其他的人,這會兒只怕便拉出宮門即刻杖斃了。
就在這時候,郝益小步跑了進來,手中捧著個嵌鏤填漆紋雲鶴茶盒,笑道:&ldo;回主子,昨兒主子嘗過那君山銀針覺著甚好,特吩咐奴婢等今兒和玉仙長來的時候烹給她喝的。不知這會兒可使得?&rdo;
正嘉回頭看了眼。
郝益自然是最有眼力的,平日裡正嘉召見和玉的時候,他從不肯打擾,但是今日,卻是有意為之。
因為他怕自己若不衝進來,就會真的出事了。
給郝益這樣一打擾,薛翃也飛快地定了神。
她垂眸道:&ldo;昨日小道著了雨,覺著渾身乏力,先前萬歲派人去請,不敢違背才親自來回稟一聲。如今還請容我回去歇息,等病癒後再給萬歲看診。&rdo;
正嘉瞄著她,卻不做聲。
郝益在旁邊嗅到氣氛緊張而尷尬,忙道:&ldo;仙長若身上不適,不如在這兒歇息片刻,奴婢命人去傳太醫。&rdo;
不等薛翃出聲,郝益又忙把那雲鶴添漆的茶盒捧高:&ldo;另外這君山銀針是主子萬歲爺特給仙長留的,正好嘗一嘗味道怎麼樣。&rdo;
正嘉聽到這裡,才終於說道:&ldo;這奴才倒是殷勤,既然這樣,和玉你便留下吧,叫他們去傳太醫院的人過來,你就陪著朕品品這茶怎麼樣,順便降一降心火。&rdo;
薛翃心涼如水,又哪裡有心情飲茶,就算有火,也不是什麼銀針猴魁能夠消除的。
這會兒郝益已經叫小太監去傳太醫、燒水烹茶等等。
正嘉卻仍是斜斜地靠在圈椅之中,恍若無事。
薛翃一拂衣袖,才欲轉身出殿,袖子卻緊緊地被人握住,她猝不及防,腳下一頓身子晃了晃,與此同時手腕一緊,卻是正嘉俯身探臂,攥住了她的腕子。
原來方才他趁著薛翃不注意,暗中將她的衣袖拉住。
回頭對上皇帝凝視的眼神,薛翃道:&ldo;皇上這是幹什麼?&rdo;
正嘉一笑:&ldo;小妮子越來越膽大包天了,昨兒讓你走了,今日可不能再故技重施。&rdo;說話間微微撤肘。
薛翃身不由己靠前,幾乎撞到正嘉胸口。
他身上的氣息在瞬間侵襲過來,薛翃幾乎忍不住失聲。
就在此刻,外頭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不多會兒,郝益又跑了進來,見眼前是這幅情形,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