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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條件?&rdo;

&ldo;很簡單，&rdo;江恆盯著俞蓮臣：&ldo;我想知道，那天和玉來給你看診的時候，你們私下裡說的話。&rdo;

這夜，陶玄玉終於回到放鹿宮。

被擱置在放鹿宮的眾弟子列隊上前拜見，陶玄玉稍微喝了口茶，詢問了幾句這兩日的情形，便揮退了弟子，只留薛翃在側。

陶玄玉果然也知道了康妃的事，細看薛翃的臉，因皇帝所送的丹藥很是靈驗，加上已是晚間，傷痕已經不大顯了，只有受傷的唇角還微微腫脹。

陶玄玉看了一回：&ldo;讓你留神，怎麼仍是把自己弄的這個可憐巴巴的樣兒?幸虧這次只是皮肉傷，如果遇到個狠手段的，又怎麼說?&rdo;

薛翃道：&ldo;人家要找上來，我也不能飛天遁地的避了開去。&rdo;

陶玄玉嗤道：&ldo;你要老老實實不去給那公主看病，自然天下太平，哪裡會有這種苦頭。&rdo;

薛翃道：&ldo;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人不明不白的病死嗎?&rdo;

陶玄玉喝了一口茶：&ldo;你呀，光顧著救別人，卻忘了自己並不是真的能飛天遁地的神佛仙道。別拉扯不了人，自己反而也栽了進去。&rdo;

薛翃道：&ldo;師兄，我以後會再多留意。&rdo;

&ldo;留意?聽說你親自給皇上治療頭疼，好像還頗有效用?你是這麼留意的?&rdo;

薛翃低頭。

陶玄玉盯著她看了半晌，終於說道：&ldo;算了，若是命該如此，強攔也攔不住。&rdo;

薛翃知道他心裡不爽快，便故意問他佈置法事之類如何以緩和他的情緒。

陶玄玉簡略回答了，他從不肯認真對小師妹生氣，所以臉色也很快從陰轉晴。

說話中薛翃突然想起一事，因問道：&ldo;師兄，我聽人說，皇帝不見太子，乃是忌憚&l;王不見王&r;，什麼真龍獨一之類的，還聽說是個道士告訴他的，總不會是師父吧?&rdo;

陶玄玉嗤之以鼻：&ldo;當然不是師尊，這件事我也聽說過，乃是不知哪裡走來的一個無名道士，也不知他有什麼伎倆竟然讓皇帝死心塌地的信了那些話。卻也難怪，修道者裡頭也是良莠不齊，那時候皇帝才有心向道，初初入門，自然不大懂這些事，又因為渴盼見到咱們師尊卻偏不能如願，突然見了那個邪道，大概就給迷惑住了。&rdo;

薛翃道：&ldo;我就猜這種驚世駭俗的批語，絕不是出自師父之口。&rdo;

陶玄玉道：&ldo;你為什麼對這件事如此在意?&rdo;

薛翃道：&ldo;只是好奇罷了。&rdo;

陶玄玉哼道：&ldo;這畢竟是皇宮，有些事兒別太好奇了，皇帝雖然好道，卻是個極精明強幹的君主，等做完了這場法事，我要及早回山。&rdo;說著便看向薛翃。

薛翃想起兩人上次的談話，點頭道：&ldo;我明白師兄的意思。&rdo;

&ldo;你明白就好。&rdo;陶玄玉凝視著她，&ldo;你是師父最後收的小弟子，也是他最寵愛的，師父羽化之前還特意交代，讓我好生照看，我不想辜負他老人家的叮囑。&rdo;

這一夜，薛翃有些難以安枕。

陶玄玉是在暗示她，等啟程回山的時候，希望她能夠平安隨行。

而對薛翃來說，在這之前，她必須要把心中惦記的幾件事迅速完成。

次日早上，薛翃打坐洗漱，吃了兩口粥飯，餵了太一，便出門往放鹿宮而來。

小全子陪著她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