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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為什麼短短時間內，品味變化這樣大?&rdo;

寧妃莞爾道：&ldo;大概是心境變了。雖然也並不討厭墨牡丹，但心裡還是希望，能像是雪海。&rdo;

薛翃道：&ldo;你是喜歡雪海的純淨不染，也許正是因為……我們誰都不能做到如雪海一樣乾乾淨淨的。&rdo;

&ldo;恰恰相反，&rdo;寧妃笑望著她道：&ldo;你看，你的想法畢竟跟我不同，因為我們本不是同一類人，你的心畢竟還軟，可是我心裡什麼都沒有，我做了很多事，也許在別人眼裡是容不下的，有違天理的，但是我做了心中想做的，反而覺著痛快。&rdo;

薛翃無言低頭：太子，皇后，以至於現在的太后……

寧妃說道：&ldo;但是我心裡仍然有著揮之不去的遺憾，你可知道是什麼?&rdo;

薛翃問道：&ldo;什麼?&rdo;

寧妃仰頭看著秋日的天高雲淡，輕聲道：&ldo;我恨我沒有早一點醒悟，若我早一點明白過來，早些爬上來，也許會幫助純愍皇后一臂之力，讓她不至於落到那種慘烈境地。我現在所做的，雖是報答她昔日的恩情，卻也是無可奈何之舉而已!&rdo;

薛翃看她一眼，卻又將頭轉開：&ldo;你其實……不用做到這種地步。&rdo;

寧妃笑了笑：&ldo;我若不去做，這輩子就白活了。如今總算完了大部分的心願。&rdo;

薛翃隱隱覺著不對：&ldo;寧妃……&rdo;

寧妃卻沒等她說完：&ldo;我知道你想問我的是什麼，你當初告誡我，別對太后出手。我知道你是怕我露出馬腳遇到危險，但是……我沒有聽你的。太后宮內那些釉中彩的藥瓶，的確是我故意放進去的，但我也知道，太后他們那裡也心知肚明著。&rdo;

薛翃的心狠狠地一悸：&ldo;你……你明知道太后會察覺，卻仍舊這樣做!&rdo;

寧妃說道：&ldo;當然，我知道太后精明異常，從太子出事開始，太后只怕就盯上了你，她怕顏家在朝中的地位有損，也怕後宮裡出現一個人，會左右皇上的想法，甚至比她更能左右皇上的心意，所以她必須要除掉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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