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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們刻意消除了，但是殘留的氣息太濃重，加上千裡追風鏡的感知，若我所料不錯，這應該是萬魔陣。&rdo;

&ldo;萬魔陣？&rdo;江輕石蹙眉，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十分邪門，&ldo;不錯，我去救合歡的時候，石室的地上確實有一個血跡陣法。&rdo;

&ldo;那就錯不了了，萬魔陣正是一邊吸收千千萬萬的人血和精魂，一邊不停地加強陣法，最後使得這個陣法充斥著世間一切冤魂和魔鬼，陰氣之重，就算是神仙也難抵抗。&rdo;

江輕石臉色發白：&ldo;那她……&rdo;

&ldo;……恐怕凡歌仙子……就算沒有被陣法吸收，也會被魔族抓走。&rdo;通元散仙頓了頓，萬分不忍地繼續說了下去，&ldo;這個陣法只有在上古的魔族中出現過，我前幾日在仙界方得知的訊息，那君傾魔君原來早就被琰王魔君取而代之……&rdo;

通元散仙話未說完，不過江輕石這麼聰明，怎會不知，這也就意味著沐凡歌早就不是什麼魔界少君，落在魔族手上必定凶多吉少。

&ldo;不會的……不會的……&rdo;江輕石喃喃。

&ldo;但願凡歌仙子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保佑，祝她逢凶化吉。&rdo;說著通元散仙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說什麼，去找鰲魚將軍，將王程和子辛二人領回了通元洞府。

他二人受傷頗深，加上神志尚未恢復，走的時候還在昏迷當中。

臨走之前，他再三猶豫，還是將那面方天鑒塞進了他的手中。

江輕石一人獨自靜坐了良久，才回過神來，伸手握著手中的方天鑒，不明所以。

索性這個方天鑒只要灌注靈力就能開啟，很快便被啟動，江輕石的眼前投射出一幅畫面，漸漸變得清晰。

這上面記錄的便是當日東海寂淵峽谷發生的事情，整幅畫面中只見東海之水沖天而起，天上不停降下雷電，天色暗的就好像魔族降世一般，近處神龍上天入地地暴走，遠處兇獸冤魂的吶喊和嘶吼之聲響徹雲霄，彷彿要將天地撕裂。

原來這就是&ldo;瀚海迷津動天地&rdo;的場景，他之後也曾聽到他人描述那日的情況，可無論聽了多少繪聲繪色的語言，都不如眼見來得震撼。

波濤翻捲起來，露出了深可見底的漩渦，他終於在這風起雲湧之中見到了那個躺在峽谷底部，顯得特別渺小的女子。

那就是沐凡歌。

眼前那些什麼神仙，什麼神龍兇獸，一下子在他眼中黯然失色，饒是他們再如何上天入地，鬥得天崩地裂，彷彿這些都成了背景一般，喧囂的聲音也在他耳邊漸漸遠去，他的目光中就只剩那一個人，哪怕只是那麼微不足道的一個小點而已。

接著泫羽的出現讓他們停下紛爭，世界又安靜下來，只聽到泫羽懇求舜濟龍王成全凡歌姑娘。

接著鮫人公主和那兇獸中的魂魄，雙雙消散而去。

舜濟龍王這才將珍珠淚珠給了沐凡歌，最後對她說，珍珠淚珠可以給她，希望她言而有信，遵守自己的承諾。

沐凡歌的臉上除了感激和欣慰，就是劫後餘生的慶幸，沒有半分不甘或是不滿。

她明明已經精疲力盡，顫抖著雙唇，卻仍是滿口向著各位仙君道著謝。

看到這裡，江輕石已經看不下去。

他雙目赤紅，拳頭握得太緊，指甲鉗進掌心，殷紅的獻血滑落，心中酸酸澀澀的，最後只剩下了心痛。

他怎麼會這麼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