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公主您莫要胡鬧!夫人再三說過不許你爬樹的!」
李嬌將頭撇開,並不聽宮娥的勸誡,只吩咐燕寒時道:「你是宮裡新入的奴隸?怎麼如此不聽話,快些蹲下身子。」
他並不敢違抗她,只得上前。
李嬌看中的便是他高壯的身軀,立時踩到了他的背上。
柳樹的枝丫並不高,她讓身下的奴隸慢慢站起,這才爬了上去,坐在了一根粗壯的枝丫上,指著遠處道:「這裡能看到好遠的地方!」
夏季蟬鳴聒噪,少女的聲音有如清泉泠泠,鵝黃色的裙角擺動,竟比夏日的繁花還要奪目。
燕寒時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人,就連聲音都是好聽的,他一時忘記了身上的疼,只仰著頭目光呆愣的瞧她。
一根柳條甩到他的臉上,燕寒時猛然回神,便見李嬌低頭瞪他,「誰允許你盯著我看的?」
他匆忙移開目光,道:「我、我,公主恕罪。」
李嬌盯著他捂在腹部的手看了好一會兒,語氣指使:「奴隸便該自稱奴,規矩都不懂。幸虧你碰上的是我,不然非得打上幾板子才行。將你的手拿開些,為何一直捂住肚子?」
他雖然沒將手拿開,李嬌還是看到他手上沾染的血跡,眼睛彎了起來,嘴角也沁出抹笑意,「原是被人打傷了啊,我差醫工給你治傷,但是治好後你便要聽我的話,聽到了嗎?」
-
燕寒時猛然醒來。
馬車駛在北燕的街道上,前方便是燕國的都城——平陽城。
這一路而來,他實在累極,便進了馬車小睡了一會兒,沒想到竟會夢到從前。
當時他點了頭,往後果然被她當成奴隸指使了好久,不過因為大公主的緣故,他在李國王室過的實在是好了太多。
可後來她知曉了自己是北燕的質子,指著他罵了好一通,言她最討厭被別人欺騙了,可他當時竟然一句話都沒有反駁。
他並沒有想過欺騙她,而是太過貪戀她給與的溫暖,雖然她只是將自己當成奴隸,可是她卻是唯一一個願意跟自己說話,給他請醫工治療,甚至會對著他笑。
李嬌正躺在車廂的另一側休息,靠著軟枕,身上蓋著棉毯,許是察覺到了目光,她慢慢醒轉過來。
自進了北燕的境地,他們一行人喬裝打扮入了客棧,洗漱了一番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只覺得渾身都舒坦了,在馬車上便睡熟了。
見男人眨也不眨的望著自己,她斥了一聲:「大王看我作甚?」頓了下,她實在不喜歡這樣的目光,「不許再看了!」
燕寒時並未將目光移開,只道:「好。」
李嬌厭煩極了他每日含情脈脈的目光。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之前他見了自己還是一副恨不得活吞了的模樣,結果這幾日卻忽然轉變。
大抵是那日她火燒寢宮之後,他與自己說話時便變得小心翼翼了些,自那日受傷後更是變本加厲,每日她醒來總能被他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厭的飯都吃不下去。
她往角落處移了移,將車簾掀開,問向外面的武威:「有映月的訊息了嗎?」
武威打馬靠前來,語氣恭敬了不少:「您先放寬心,今早上發了訊號,他們大抵也快到了平陽城,一有映月姑娘的訊息,屬下定會立馬告知公主。」
馬車忽然停下,李嬌顛簸了一下,隨後便被男人握著手腕穩住。
「磕到了嗎?」他沒注意李嬌閃躲的動作,大手早已將她固定住,伸手揉了揉她靠近車壁的額角,隨後大聲問道:「怎麼忽然將馬車停下,前方發生了何事?」
前方便是平陽城。
人群吵吵嚷嚷,城門口堆積了不少的人,一群黑甲兵士帶刀而出,推開堵在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