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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裙子免得裙角沾上髒汙,提步朝著他走過去,立馬便有兵士要過來攔住她,李嬌在那人要碰上自己的時候後退了一步,瞪他一眼:「讓開。」
「——你!」
兵士話還沒有說完,被燕寒時抬手製止,他冷眼睨著李嬌,道:「讓她過來。」
李嬌走到燕寒時的面前,抬頭去看馬上坐著的男人。
離得近了才發現他長得是真的很高很壯,長相也是極俊美的。
且自從知道了他就是北燕王后,再面對他時,心裡總是免不了生出些驚懼的情緒來,不過好在她最擅長偽裝了,面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只顯得冷靜。
「我與大王曾經」還未說完,便覺得男人的呼吸停頓了一下,落在身上的目光更顯得犀利,頗是無奈的伸手按住額頭,將話說完:「見過嗎?」
李嬌的目光太過清澈,微微下垂的眼角更顯得無辜,加之她的聲音又低又小,配上滿臉糾結的小表情,只讓人覺得憐惜,是捨不得說出半句訓斥的或者是發怒的話的。
燕寒時紅著眼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又覺得不解氣,只得瞪大眼睛盯她,氣息都變沉了不少。
「你與我見過嗎?我是北燕王,你又是誰?單單憑著你一句你是李國公主,我就要相信你?哪有這樣的道理,且不說漢人詭計多端,單你一個人,滿口胡言亂語,我就不能輕信了去!」
李嬌問道:「那大王準備如何,將我與西姜的俘虜一般,殺了?」
河邊冷風瑟瑟,李嬌身上的衣服又被劃破了,胳膊上凝著乾涸的血跡,露出大片的肌膚來,風一吹便冷的發抖。
「殺了?真是便宜了你!」粗啞的聲音透著怒氣。
瞧見她發白的臉色,燕寒時的手指已經利索的去解身上披著的厚實的戰袍,意識到後立馬頓住,剛要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再次凝在她泛白的不停顫抖的唇上,這才一鼓作氣的將戰袍解開,隨手一扔便將李嬌整個人包了起來。
「女人就是嬌氣!這麼個天就凍的受不了,若是讓你上戰場打仗該如何?還愣在那裡幹什麼,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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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嬌不明不白的跟著燕寒時去了他的營帳裡。
自回了營帳,就像是旁邊沒了李嬌這個人。
他自顧自的將戰甲脫下,露出裡面早已經被染紅的玄色長袍,隨後若無其事的將外袍脫下放在一側,精壯的滿是肌肉的上身袒露在她的面前。
他用水將上身撩乾淨,沒了味道,這才坐在臨時搭建的木板床上,叉開雙腿,又用那副沉沉的目光盯著李嬌瞧。
李嬌面無表情的盯著他鼓鼓囊囊的胸膛看了一會兒,只輕勾了下唇角,眼底儘是厭惡。
——果然如同野獸一般,只一股子蠻力而已。
不過她深知眼前坐著的男人的性子,不論是傳言聽到的,還是親眼看見的,都是極殘忍暴戾的,便是她心內多麼瞧不起他,面上始終不能表現出半分來。
兩個人無論是看身份,還是看力量,都是李嬌處在弱勢。
她主動開口:「大王既然沒有殺我,那就是相信了我說的話。方才我也說了我的身份,大王將我送回李國去,我阿爹阿孃也只會感激你,你想要什麼,我也答應你,必定竭盡全力為你做到。」
燕寒時輕嗤一聲:「當我稀罕?」
他移開目光去看手中拿著的大刀,正愛惜的用帕子擦拭著上面的血跡。
忽然聽她又道:「我大舅舅是李國的鎮北將軍,前些年阿爹贈給他一把寶刀,比大王手中這把要長幾尺,重量更是一般猛士都拿不起來,若是大王喜歡,待回了李國,必定親手將寶刀贈給你。」
他擦拭的動作停下,猛然握成拳頭,額上青筋畢露,隱忍著怒氣。瞧著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