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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人要搶第一的。
如今聽了這火棘之刑真是大開眼界,他再恨大崇,也逃脫不了大崇血脈,無法理解北疆以“神明”為依據行事。
藉著薩日的尊貴身份,他穿過層層人群走到近前去,只肖一眼,就差點當場吐出來。
他是第一次這樣原原本本地看到,何為“皮開肉綻”。
他看到拓跋梟趴在地上,後背滿是深淺不一的血孔,深紅的血點密密麻麻,傷口的邊際泛著燒焦地棕紅,每被抽打一下,皮肉都滋滋作響。
原來周身瀰漫的氣味不是焚燒後的刺鼻,而是人肉被煎熟的氣味。
“拓跋梟”
他的聲音被湮沒在人群裡,緊攥地雙拳暴露了他的無措,他見過拓跋梟戰無不勝的樣子,如今卻作為一灘血肉任人宰割,如果不是那不斷收緊的手指,他都不敢說祭臺之上,是個活物。
他環視周圍人的表情,再去看高座的北疆王與王后,深深感受到“神明”二字背後的可怕與無奈。
如同看見了夢境裡置身火海的阿梟,他唯一的底牌怎能被這樣愚蠢的殺死,他想上前阻止這一切,被前一排人潮擋回來才想起,自己如今這副身體,談救援就是個笑話。
“拓跋梟不是你們的王儲嗎?只不過是帶我回來,何至於動用如此極刑?”
薩日皺眉看了他一眼,“他是在代你受刑。”
“什、什麼?”
“你是北疆的敵人,你手上沾染著北疆族人的鮮血,北疆可以允許你做一個尋常百姓的妻子,但絕不能容許你做北疆的王后。”薩日給陸棠鳶拎上斗篷的帽子,以防他身體吃不消,“就算殿下說服王接納你,那麼天下總有不服氣的臣民,部族不合就會讓北疆產生弱點,這會讓北疆不幸。”
“唯有火棘之刑。”薩日再次合十雙手緊貼額頭,“神明是北疆子民共同的信仰,只要神明願意接納你,那麼,你就可以是北疆的王后。”
“但陸公子你的身子怎麼能受得住,所以,殿下自請代你受刑。”
“他怎會…,可這分明就是騙局!”陸棠鳶捏著衣袖,無能為力的局面讓他相當不適。
想要做成大逆不道之事,就透過神罰贖罪,可這是一百鞭,誰能捱得過一百鞭,這分明是藉著神明的由頭,將大逆不道之人折磨致死!
“巫醫大人,隨我一同來的大崇人呢?”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拓跋梟就如此死去,他才不管北疆和諧與否,他也沒說過自己要做什麼荒唐的王后,他只需要北疆的兵力。
只要拓跋梟快些即位北疆王,快些出征大崇,管他服不服眾,又管王后是哪位,他只管能不能助他殺了陸弘!
“陸公子,打斷神罰是更重的罪過,被行刑之人也會淪為神的棄民,殿下會被就此剝奪王儲之位。”
“你們!”陸棠鳶心急,“所以呢?我就眼睜睜看著他死在我眼前嗎?”
他又要衝上前去,被薩日一把拉住,多可笑啊,現在一個普通的健康女子,就足以制衡他。
“陸公子,神明會原諒真心的愛人。只是…你不願見他死去,只是因為他的王儲之位對你有用,還是,你也有一點動容?”
陸棠鳶語塞,眉頭立刻皺起來,“我從沒要求過他為我做這些,我只是不願揹負無妄的愧疚!”
薩日遠遠地望向神鞭之下的拓跋梟,“你沒有否認後者。”
陸棠鳶簡直要被氣笑了,“這重要嗎?”
薩日卻鄭重其事地告訴他,“對於殿下來說,非常重要。”
陸棠鳶不想直面這個問題,有已經不知道是第幾鞭落下,他再次回頭時,竟與拓跋梟對上了眼神,那一刻,那雙眼睛裡的驚喜,愛慕,擔憂,還有那血淚交錯的可憐模樣,和從前那個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