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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副作用,他怕我誤會,總支支吾吾不肯說。”
薩日對他豎起大拇指,連連點頭,突然回想起那日,她詢問拓跋梟此前如何解決副作用拓跋梟手裡忙活著陸棠鳶的藥草,他不會搗藥,只能給薩日打打下手,“那時候腦子痴傻,也不知羞,想做就橫衝直撞的。現在神智清醒,若真出現這種情況,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薩日不解,“你怎麼對上他總是膽怯?他是你的王妃,副作用自然要由你來解決呀!只是注意些他的身子不比從前,不要太過肆意啦~拓跋梟仍是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你有所不知,他太聰明也太虛偽,那日神罰刑臺之上,都是他的演技罷了。”
“啊?”薩日停下手裡動作望天,思索好一會兒才捋清了這兩個男人之間複雜的牽絆,“可你這是救命的事情,他既然聰明,也會明白的噠。”
“他明白,可我不想。”拓跋梟的心裡比手上的藥草更苦,他見過陸棠鳶最真實的樣子,現在在他眼前這個毫無脾氣的男人,才不是真正的陸棠鳶。
在大崇時,陸棠鳶宮裡的人從不敢大聲嬉鬧,陸棠鳶今日點山珍,明日要海味,氣不順了就一秉燭臺砸過去,跪死了幾個人從來不管。
兩朝老臣左右不了他的決定,皇后和兄長也奈何不了他的狂妄,什麼敵軍什麼匪徒,敢惹他的一併沒有好下場。可現在呢?
都蘭殿裡的宮人犯了錯,他都能從陸棠鳶面無表情的臉上尋到眼神裡的厭惡,卻聽不見任何斥責。他怕陸棠鳶吃不慣北疆食物,日日變著花樣給他送吃食,每每問一句想吃什麼,得到的回答都是:就這樣就行。
不是滿意,而是可忍耐,可妥協。
沒有了一切的陸棠鳶,變得柔軟,變得聽話好相與,變得委曲求全丟了高傲,這或許是世間男人都期望的馴服,卻不是拓跋梟所期望的,他要陸棠鳶永遠是陸棠鳶。
他出神,他揪心,不小心捏碎了一把藥草。
“呀!老孃的千年葉!去去去去去,別在這裡添亂了,找你的王妃去吧!”薩日吧研杵砸在地上摔出一個新坑,“他曾是最鼎盛國家的皇子,所以他更明白尊卑利害,你心疼他生病不把政務交到他手上,可他拿不到權力就會一直小心翼翼,自己權衡去吧!”
那日他們以藥草的碎裂不歡而散,再看眼前,未束髮髻低眉垂眼的陸棠鳶,薩日似乎也明白了拓跋梟的痛。
她也曾在議和時,遙遙見過一眼少年的陸棠鳶,明明是談判的劣勢方,卻找不見一絲諂媚樣,看向王上的樣子,頗有一副不在乎議和結果,大不了決一死戰的魄力。
可世事無常,人就是會變的,就像神鞭留在拓跋梟身上的疤痕無法癒合,經歷了眾叛親離的陸棠鳶,也很難回到從前了。
“參見巫醫大人,陸殿下。”門外傳來侍衛的通傳聲,“王上和拓跋殿下在神廟祭拜先祖,特命臣護送陸殿下過去,門外已備好冬用馬車,不會叫殿下受風。”
“哦,知道了,那我就先走啦!”薩日起身,拍了拍陸棠鳶的肩膀,“你現在出去走走沒問題的,比兩個月之前好多啦,拓跋梟整日出去,你若想他大可以去找他,想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麼就去問他,你是王妃,除了王上王后,你有支配任何人的權力,包括我和他。”
陸棠鳶沒有點頭,沉默目送薩日遠離,吃下方才送過來的藥丸,緩緩朝馬車走過去。
現在是夏季,他坐在冬日的馬車裡也不覺悶熱,看來自己這副身子真是糟透了。冬用馬車重而穩,他昏昏欲睡,一直到聽見拓跋梟與北疆王的爭吵聲,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神殿門口,卻無人叫醒。
他聽見拓跋梟的爭辯,“有何不敬?他被毒折磨得睡不安穩,能睡上一會多難得,您身強體壯的,多等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