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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好鞋子跟了上去。
徐盛見這兩人上去又是兩人下來,媽的,這兩人還黏糊上了是吧?
大包湊在他耳邊悄悄說:“十五分鐘才下來,你說他們在上面幹嘛?”
徐盛:“十五分鐘你說能幹嘛?”
大包:“對你來說,夠了吧?”
徐盛直接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滾。”
雅江是美食之都,深夜十二點才是這個城市的白天,路邊不斷擺出小吃攤,生意紅火。
周時亦和阮蕁蕁兩人一前一後走著,離得不近不遠,而且話也沒說幾句。
可徐盛和大包就感覺有人在虐狗。
單就這麼走著,一個雙手插兜,邁著長腿,背影挺拔;一個身形纖瘦,黑髮在風中飛舞,一言不發跟在後面。
怎麼說呢?
就是明明沒有在接觸,無形中,好像兩人還在刻意保持著距離,可單身狗們就是感覺受到了傷害。
走了一段路,周時亦停下腳步,回頭,聲音不鹹不淡:“快點。”
她哦了聲,然後加快腳步跟上去。
大包無力地說:“我感覺我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徐盛點著頭,“還是暴擊。”
……
附近就有租車行,徐盛選了輛黑色的suv。租完車,又買了點宵夜,四人往回走。徐盛開著車,試了下空調,靠在座位上,舒適地說:“其實雅江名勝古蹟還是挺多的,等他們幾個比賽回來,讓他們帶我們轉一圈。”
大包啃著雞爪,陰陽怪調地說:“哎喲喲,當初是誰說我們不是出來玩的?”
徐盛沒理他,“打電話給小白沒?他家我沒去過幾次,我怕到時候找不到。”
周時亦這才發聲,“打了,沒接。”
徐盛點點頭,開了音樂。
車子一路駛回酒店,周時亦靜靜地望著窗外,一言不發,在思慮什麼。
有時候,當你離危險越近的時候,越渾然不覺。
其實你已經走在危險邊緣。
一路霓虹閃爍,風景掠過。
搭在座椅上的手指忽然被人輕輕扯了扯。
周時亦回頭,食指被人捏住,他下意識地看了眼前面的兩人,大包專注地啃著雞爪,徐盛開著車,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大包說著話,注意力完全不在他們身上。
阮蕁蕁又不輕不重地捏了幾下,衝他挑挑眉。
他眯起眼,蹙眉。
前面兩人還在聊,“媽的,你吃東西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大包:“老子又不是女人,注意什麼影響?”
“雅江的女人都很正的,說不定能有豔遇,到時候別又說哥沒提醒你。”
大包看了眼車窗外,不屑道:“這麼晚了,街上還有什麼女人?好姑娘都睡了,壞女人才在街上瞎晃呢!”
於是兩人就“好姑娘”“壞女人”這個話題爭論起來。
而車廂後座,靜默無言。
彷彿跟前頭隔成了兩個世界,連流動的空氣都充滿曖昧。阮蕁蕁捏著他的食指,故意拿指甲摳了摳他的掌心。
有點癢,於是他反手握住,警告地看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亂動。
阮蕁蕁輕笑,決定逗逗他,一隻手被他握著,只能用另一手從大衣外兜裡掏出手機,平放在腿上,一個字一個字敲。
傳送。
她側頭衝他指指手機。
周時亦兜裡震了震,他微微皺眉,掏出手機,瞥了眼。
螢幕上赫然躺著一條簡訊:
“晚上,要不要來我房間?”
他瞥她一眼,鬆了手,拿起手機。
半秒後,阮蕁蕁手機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