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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過神來許久，他才想起這人說了什麼。

&ldo;你說上次?&rdo;蘇杭瞪大眼睛看著他，絲毫沒有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異動。

&ldo;是啊，上次就坐在這裡。太多年前了，我都快忘了。不過倒是贏了，沒用上一兵一卒。&rdo;萬花笑難得對蘇杭笑了笑，這笑與以往的輕蔑嘲笑都不同，溫溫柔柔化在眼神裡竟有無盡的滄桑閃了出來。

有那麼一瞬間，蘇杭都覺得自己要被這笑意迷住。可這是疆場，他是將軍，從小到疆場長大的將軍。

&ldo;多少年前?我怎麼沒……&rdo;蘇杭吸了口冷風，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ldo;你沒聽說過?&rdo;萬花笑又笑了開來，許久才說道：&ldo;你當然沒聽說過，都好幾百年前的事了。&rdo;

蘇杭頓了頓，壓下心裡那些突然升起又強行壓下的疑問。慢慢走過去接過他剛煮好的茶水，他才說：&ldo;你近來不怎麼對勁。&rdo;

&ldo;是嗎?&rdo;萬花笑想了想又說道：&ldo;這就是開始懷疑我了?是覺得為了賭贏一場不折手段呢還是別國隱藏至深的奸細?&rdo;他說完這話便倒了剛泡好的茶，仔細晃了晃又擰起壺子把滾燙的水重新倒進茶杯裡。

蘇杭喝著這煮雪而泡的茶，嘴裡卻是如嚼生鹽如食蠟油般難受。他也想問問自己是不是這樣懷疑過，他想了想很想說不曾，他終是含著杯沿嘆息一聲。

迎戰的鼓聲&rdo;砰砰砰&rdo;響了起來，蘇杭動了動嘴唇只得轉身下了城樓。

東陵這次來的人明顯比以往多了不少，蘇杭騎著馬帶人出城迎敵，城門在幾對人馬出城之後便迅速合上。

&ldo;喲，又是您啊，咱們這是不打不相識啊。&rdo;蘇杭看著敵方中央那滿臉閃著油光的將軍，笑著說：&ldo;您這一來二去地給我送人頭，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rdo;

&ldo;蘇杭，江雲註定要完了。我敬你是條漢子，今日你便降了吧。本將軍擔保你照樣封侯拜相，千古留名。&rdo;

&ldo;嘖……您這是勸降還是求降啊，我蘇杭如今就不是封侯拜相千古留名了嗎?&rdo;

&ldo;哈哈哈，蘇杭蘇杭啊。你這都快成亡國奴了還得瑟個啥，也未免忒高看自己了。&rdo;

&ldo;別急嘛，等會我把你這狗頭丟地上看著，不就不高看自己了。&rdo;

&ldo;給我沖&rdo;不等蘇杭再接話，那油滿面的將軍便揮動了手中的戰旗。戰鼓聲響了起來，蘇杭擊退迎上來計程車兵向著油滿面將軍沖了過去。

油滿面將軍迅速抬起手中的大刀擋開了蘇杭刺過來的□□，順著士兵殺出來的線路躲了過去。蘇杭上半身向著地底倒了下去，左手拉著韁繩引著馬兒躍過去，徑直堵在了油滿面將軍的前面。

油滿面將軍見躲之不急，便揮著長刀迎了上去。蘇杭絲毫沒有避開的意思，手腕一動把刺向他胸口的□□方向一轉急急向下而去，也就一瞬間血花便噴湧而出。

城門上的守衛們拿著&ldo;千里眼&rdo;也看不清具體誰受了傷，只覺得雪地裡血光染了一朵一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萬花笑抬起手中的茶杯往前方一扔，沒有人看清他的速度。

再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戰場中央，一襲白衣和雪地裡的雪像是要融為一體。而之前那個茶杯堪堪擦過長刀，已經染了血碎成了幾片躺在雪地裡。

&ldo;東陵將軍已死&rdo;這句話不知由那個士兵喊出來，打得正歡的兩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