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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清淺願意帶著十二音殺遠赴邊疆,為皇上守領土安全。&rdo;夏清淺費力扶著君王站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君王突然覺得難過。自己機關算盡一生,最終弄得個妻離子不和,朋友離去恩情負盡。
君王看了她半響,這才抬手去擦她額間的血跡。
&ldo;你先在宮裡養傷,明日父皇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rdo;君王想了很久,才說了那麼一句話,然後示意小木子扶他離去。
玉舒又是驚又是喜,扶著夏清淺去了平日裡在宮裡下榻的地方。
夏清淺臉上的血跡稍有些幹了,蜿蜒的血痕在清秀白潤的臉上顯得格格不入。可她卻彷彿沒事人似的,只是讓人明早帶話給蕭曉說她要回邊疆了。
此時的松王府,葉松寧剛處理完魏欣怡的事踏入書房。話說魏欣怡對自己也是真的狠,御醫說再跪上半個時辰,腹中的胎兒就保不住了。可她雖然哭著說痛要葉松寧陪他入睡,葉松寧卻發現她眼裡並無一點一個母親即將失去孩子的慌張和難過。
&ldo;咳咳‐‐&rdo;蘇杭在葉松寧的書房裡輕咳了幾聲,葉松寧這才拉回了思緒。
&ldo;查的怎麼樣了?&rdo;葉松寧感受到自己語氣裡的急切,不免在內心自嘲了一番。
&ldo;你自己看吧‐‐&rdo;蘇杭丟了一封信在桌子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他沒有忘記那個人拿到這份資料時眼神輕蔑的樣子,他甚至在想葉松寧這樣的人是活該如此的。
葉松寧沒有理會蘇杭語氣裡的不善,自顧自的拿起信看了起來。
開頭第一句便讓他手止不住的顫抖:&ldo;夏氏一族長女清淺,師從鬼谷闕清詞,上有兩個師兄分別是南番三殿下闕南庭,江南陳家二公子陳嗣音。身為鬼谷數百年來唯一的女弟子,頗受師門上下喜愛。江湖人稱&ldo;鬼谷闕冬夏&rdo;葉松寧明顯感到呼吸不穩,眼裡心裡全是那句鬼谷闕冬夏。
他越來越收緊的手裡全是汗水,浸濕了接下來的其餘兩張紙。一張是關於南番三殿下闕南庭的個人介紹,還有一張是關於江南陳家陳嗣音的江湖秘聞。
這些訊息都是葉松寧曾經動用所有關係網皆是一無所獲的訊息,如今看來卻是讓他心涼了半截。
這一晚,蘇杭沒有直接回府,他想了很久還是去了萬花樓。萬花樓的頂樓是花魁萬花笑的居住處,說起來也是搞笑,至今為止只有蘇杭一個人得以上來過。
他順著花花綠綠的羅曼走進去,才看到一席藍衫的萬花笑。
卸去滿臉的脂粉,褪去一身的艷裝,他覺得其實萬花笑這個人倒像個修仙的道士,身處在這萬丈紅塵裡總是格格不入的。
這是他第三次有這樣的想法了,近些日子他總是突然後悔將他拉入這場權力的角逐裡,他總覺得有些愧疚。
&ldo;你不忙著替他抱緊南番和陳家的大腿,來我這裡幹什麼?&rdo;萬花笑沒有看他一眼,手裡擺弄著手上的玉扳指,說出來的話依舊刻薄。
&ldo;我‐‐&rdo;蘇杭很想說對不起,可他又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
&ldo;過了這個冬天,你我就兩清了。&rdo;萬花笑突然摘下手指上的玉扳指,隨意的丟在桌子上。這是身份的象徵,這些年來他幫他建立的各個組織之間的象徵。
蘇杭心涼了半截,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萬花笑卻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轉身離去。一襲藍衫在晚風裡混合著月光搖搖晃晃,有些許不真切。
葉松寧看完信之後,急急忙忙的趕去皇宮。他也不知道他能做些什麼,在夏清淺寢殿門口徘徊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