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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他便是恨上了天下的武將,其中江雲國最大的將軍便是蕭海,他如今趁口頭之快諷毀這蕭將軍的女兒也算是出了心裡那口不知何來的怒氣。
他看著眼前女子的容顏從一開始的欣喜若狂到薄怒微顯又到怒不可止只在一瞬之間,臺下的人只起鬨著要聽後來的故事。
他突然揮袖站起來,向臺下走去,行走之間臉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的紅的滴血,更顯的一張本來就毀了的臉更加的猙獰。
他滿腦子都是那女子差人遞上來的紙條,他甚至能在那紙上聞到女子特有的清香。
只是紙上的字卻是將他僅剩的尊嚴打入深淵,他心裡想她怎敢,怎敢這樣對他。
他沉澱在塵世裡的心又喧鬧了起來,他只一眼便記下的字時時纏繞著他撕扯著他的心。
&ldo;先生假借聖人之名詞行庸人之言行,想必是書讀的太多?……她竟說自己侮辱古人乃是個庸才,她不知她那一眼曾讓他沉澱的心那樣心動活躍&rdo;想到這些說書人袖子裡握著的拳頭陷進了肉裡,血跡斑斑的染在了袖子內的白衣上,更顯的猙獰可怕。
他突然像是得救了一般,向著酒肆後方走去,往細看竟是丞相府的方向。
蕭曉放下手中轉動的酒杯,若有所思的抬起酒杯旁的酒壺仰著頭便倒下。
隔壁桌的兩個壯漢目光一直未離開她,兩人相視一眼便虎頭虎腦的向她走來。
還未靠近前面一個便被丟下來的酒壺砸中腦袋隨即又向後壓倒了後面那個,一瞬間茶肆裡嘰嘰喳喳更哄鬧了。
蕭曉嘴裡嘟囔了一句&ldo;這京中的酒摻了水果真就和水一樣了……&rdo;突然眼前一亮,極步向外走去。
趕來扶起壯漢的店小二措不及防的聽到了這一句話,目光隨意掃了地上的酒壺一眼,按自撫額嘆了一息。
蕭曉順著記憶裡夏清淺所描述的路線走向了一家小酒館,想到夏清淺,她又覺難受了許多。
世人都說她們那樣相像,一個紫衣加身,七絃琴起,便是萬箭齊發。一個紅衣如火,摺扇輕抬,便是五毒並中。
後來,一個為了家族的榮光洗去一身光榮嫁入了松王府,一個為了一朝猜忌棄了一生自由嫁了寧王府。
而今,為避人耳目免落人口舌,連面都不敢輕見。
她抬眼看著酒館的牌匾,&ldo;露春霄&rdo;三個字在嘴裡反覆呢喃。
酒館門前不大,裡面卻是別有洞天。廳裡是三張長木桌,四周卻是帷幔,眼尖的一看便知後有雅間。
檀木的桌椅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檀香,混進濃鬱的酒香裡讓蕭曉想到了宋楠那個張口閉口&ldo;浮生若夢,唯有一醉&rdo;,八年來神出鬼沒,相見如同大海撈針的人,他也是蕭曉名義上的師父。
蕭曉從來都是很有目的性的人,正如今日喝酒便是隻為喝酒,並未對小二提出的雅間風景好的提議感興趣,只搖搖頭對著小二擺出了一雙手指。
酒很快就上來了,來此酒館的皆是名人雅士,故而坐樓下長桌的人極少,今日便是沒有的。
蕭曉看著眼前的碗,忽然就咧開嘴笑了起來。她輕抬酒壺倒了酒,琥珀色的液體倒進白色的瓷碗裡,酒花跳起來極為好看。
她一手抬手便往嘴裡送,心裡暗嘆著&ldo;京中的酒當真不過如此,竟是帶甜的……&rdo;
一心只在酒上的蕭曉並沒有注意到樓上雅間的帷幔拉開,一身寶藍色長袍的男子眸色深沉的看著她,緊鎖著的眉頭像是打了結。
他旁邊的紫衣男子輕搖摺扇打趣道&ldo;嫂夫人這是有言不盡的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