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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聽到這話懸著的心放回了原位,他點點頭,開啟水杯潤了潤嗓子,專心為接下來的發言做準備。
其實發言很簡單,實驗是齊悅親手做的,資料也是他挨個觀察推算得出的,發言文稿和ppt是他查閱了無數資料熬了幾個通宵寫完的,交給師父和院長都看過,英文演講對齊悅來說更不是什麼難事,齊悅的發言可以稱得上非常順利。
在發言過程中,就有其他國家的團隊在小聲討論齊悅的內容,也有不少人對齊悅這個人產生了興趣,齊悅站在臺上回答觀眾提出的問題時,院長那邊已經收到了幾張手寫傳過來的字條,一些是附上團隊聯絡方式請求深入討論的,還有些是邀請他們參加研討會後的下午茶。
齊悅回答完媒體的問題後,攥著手心的冷汗回到自己的座位,看到桌上的一沓紙條嚇了一跳。
「……不止有問問題的,還有求愛信呢!」院長的手伸過來,笑吟吟的拍了拍那沓紙條,手移開時,紙條最上方是一張倒扣的巴掌大的米黃色便簽紙。
齊悅臉上因為緊張而泛起的紅暈還沒徹底消散,他不解的拿起便簽紙,猝不及防的看了一眼,臉更紅了,他趕忙把紙條揣進外套口袋。
那字跡很熟悉,齊悅絕對不會看錯,他趕忙四處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正對著演講臺的媒體區。
導致他汗流浹背的罪魁禍首正和其他媒體人一樣穿著藍色的工作人員服裝向他這邊張望,和齊悅的視線對上,男人把手舉到胸前,小幅度地擺了擺,跟齊悅打招呼。
看到男人的一瞬間,齊悅腦子裡的緊張焦慮和不安好像全部消失了。
研討會沒有他想像中那麼難,被顧朗在臺下注視著的感覺也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一切都很自然。
齊悅沒有吝嗇自己的感情,他沒忍住翹起了唇角,視線不知何時變得有些模糊。
收到的問題被齊悅整理了一下,簡單的他直接在紙條下寫了回復,難一點的就被他用筆電打了出來,傳到團隊的群裡大家一起解決。
上午時間過得很快,午飯是酒店的自助餐,齊悅和師父坐同一桌,針對演講中幾個小瑕疵他們又討論了一番。
齊悅還在孕期,吃不下太多東西,就早早離席,帶著師父的小孫女去酒店其他地方轉轉。
齊悅其實是有私心的,他想如果顧朗沒走的話,也許還能再見一面,可他在媒體區轉了好幾圈都沒能找到顧朗的身影。
反倒是齊悅自己受到不少人的注視,大家都認出他是那個名不見經傳但演講一鳴驚人的小醫生。
一個金髮男人過來搭訕要聯絡方式,齊悅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沒帶手機,如果有事情的話,麻煩直接聯絡我們團隊的郵箱。」
顧朗留給他的手機藏在酒店臥室裡,出了門就立刻有許家的保鏢跟隨,齊悅當然不可能外出攜帶手機。
男人嘴裡嘟囔著什麼,訕訕地離開了,看得出他很不情不願。
下午茶時間,院長接受了議題相近的團隊的邀請,齊悅沒想到又遇到了那個金髮男人。
下午茶的規則類似圓桌會議,雙方團隊圍繞圓桌交錯而坐,每個人根據議題暢所欲言,齊悅身邊原本是個戴眼鏡的華裔女孩,看身份牌好像還是學生,金髮男人給女孩打了個手勢,女孩乖乖讓開了位置,男人坐到了齊悅身邊。
齊悅原本對金髮男人就沒什麼好感,看他這幅趾高氣昂的樣子,對他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極點。
討論開始,照例是簡短的自我介紹,金髮男人的椅子和齊悅的靠得非常近,他的腿在桌下時不時會碰到齊悅,這讓齊悅感覺很不舒服,於是身體向遠離男人的一側偏。
男人注意到齊悅的躲避,故意問齊悅怎麼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他看樣子是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