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4/4 頁)
生這樣的情況就馬上貼著樹幹慢慢趴下來,浩然就要從他背上折下來了。到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程度,幾次之後,紀浩然就有點吃不住了。
他把他腦袋裡儲存的那點知識通通淘換了一遍,也找不出什麼疾病的先兆是跟嗜睡有關的,而與此同時,紀浩然還發現自己胃口變好了,不管是什麼花啊草啊藤條還是枝葉的,只要黑地點頭透過,他都想嘗上一口,他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幹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一天下來,就算控制再控制,也常常是血本無歸,再加上忙著忙著不知不覺就會睡過去,幾天下來,他連儲存的那點前陣子的勞動成果,都慢慢消耗進肚子裡。
這麼幹不行,紀浩然在心裡跟自己警鐘長鳴,可是無論決心下得再怎麼堅定,到了執行的時候就總是要打個折扣再折扣,就好像他現在長了兩個腦袋,一個管著思維,一個管著行動,一個在心裡大聲吶喊不能再這麼貪吃下去了,一個就半途截下對身體的指揮權,一個勁的把所有能吃的東西填吧填吧送進嘴裡,滔滔不絕。
我這是精神分裂了麼?紀浩然驚恐不已。
然而再怎麼驚恐,這種心口不一的行為還是層出不窮,甚至十幾天之後,更是發展成見到金鬃和肉肉打回來的血淋淋的野物也垂涎三尺,一見到就口水滴答的程度了。
這一天晚飯搶了金鬃一塊生肉之後,紀浩然吃的滿嘴紅彤彤的才罷手,看著手上沾上的血跡,紀浩然居然也不覺的有多噁心,這些天他吃飽了就困,倒也是習慣成自然,眼看晚上沒什麼事情,於是倒頭睡下。結果到了後半夜,浩然在肚子裡咕嚕嚕的聲音中醒過來,原地趴了一會,莫名感覺委屈異常,竟然控制不住哽咽,最後抽抽搭搭的哭了出來。
這帳篷裡睡覺最死的就是他自己,這麼一通折騰,耳聰目明的金鬃白底黑地肉肉全都醒了,寶寶貝貝嘰嘰嘎嘎的擠過來,它們兩個在經過荒涼的冬天後,在食物充足的春天終於開始生長發育了,個頭已經有了家養的大鵝那麼大,爬不上浩然的腿,就一個勁在浩然的腰側蹭來蹭去。
紀浩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他的兩個腦袋又開始分裂,一個保持了正常人格的腦袋不停地說抽什麼風啊不愁吃不愁穿,還有四個免費的勤快勞工每天裡圍著你團團轉,指東不往西,打獵生活養家幹活一把罩,閒來還能暖個床,你委屈個什麼勁啊;可是另一個分裂而來的不正常的腦袋就一個勁的抑鬱:莫名其妙的來這麼個破地方,吃點東西都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老子現在想吃個橙子都沒處去買,我為什麼不委屈,我都要委屈死啦!!!
如此這般抽著沒結果的風,紀浩然最後是哭道上不來氣又慢慢平復下去,最後哭到累了才睡著的。
黑暗裡八隻燈泡似地眼睛面面相覷,肉肉是滿頭黑線,他不明白老媽這是怎麼了。而黑地一臉懵懂,只有金鬃和白底,他們兩個對這樣的場景倒是似曾相識,可是很明顯,當年他們的母親絕對不是這麼好打發的,而紀浩然這招委屈大發顯然更折騰獅豹心……
第二天紀浩然睡到日上三竿才睜眼,迷迷糊糊從帳篷裡爬出來,才發現金鬃和肉肉居然沒有去打獵,而是趴在院子裡百無聊賴的自己舔著毛,一見到他出來,滿院子有一隻算一對,十二隻眼睛都不錯眼珠的盯著他,紀浩然瞬間醒了,醒的透透的,半夜三更乾的那出丟人事瞬間回到腦海裡,紀浩然手腳僵硬了幾秒鐘,生生頂住了轉身鑽進帳篷這輩子都不出來的難為情勁,板出一幅面癱相,竭力如常。
第62章
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其實跟往常真的沒什麼兩樣,睜開眼睛就看見天空亮晃晃的。紀浩然就知道他又起來晚了。說起來這段日子他一睜眼就是大太陽當空已經成了常態,當一個人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