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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滿對錢沒什麼感念，千這個計量單位她還沒學到，不過，五這個數字她是認識的。

她伸出手，張開五根手指頭，認真端詳了一會，問蔣放明：&ldo;好看哥哥，能不能便宜點呀?&rdo;

池小滿陪乾媽，也就是經紀人陳哥的老婆去買過菜，也見識過砍價的場面。這個年紀正是模仿能力強的時候，於是砍價的精髓也學到不少。

她張開的五根手指一下變成了耶的模樣。

池小滿的笑容很乖巧。

&ldo;小滿喜歡這個。&rdo;

明晃晃的兩根小手指頭懟在蔣放明的眼前，他差點沒氣笑了。

頭一回遇到幹這行還敢跟他講價的。他開價都有數，來之前查過了，這價對池嶼承不算什麼。

不過從五千萬砍到兩千萬。

這小孩還真真是小獅子大開口。

他想反駁，就見抱著她的池嶼承輕輕搖了搖頭，在池小滿的身後比了個五。

&ldo;好。&rdo;蔣放明看懂了池嶼承的意思，這才答應了小女孩，&ldo;就這個數。&rdo;

他也伸手比了個耶。

池小滿好開心呀!

她朝著蔣放明張開雙手，蔣放明腦子還沒弄明白呢，身子就先湊過去了。

小孩跟球似得，滾到他的懷裡，然後半點也不怕生，抱著他的脖子，往他臉上親了一口。

蔣放明愣住了。

整個人如中了立定符，渾身上下的血液都不流通了。

被小孩親過的地方軟軟的，帶著幾分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可蔣放明不覺得討厭。

他命裡帶煞，孤星降世，就連父母都未曾這樣親近過他。

可是小女孩卻……

蔣放明當機似地眨了眨眼。

心中的複雜情緒還沒整理完畢，池小滿又問，&ldo;好看哥哥，那還能再便宜點嗎?&rdo;

蔣放明喃喃地說了一個可，這個字還沒說完，他就清醒了。

頭可斷，血可流，能賺的錢不能少。

他把小孩推回她哥懷裡，故意兇巴巴地對她說：&ldo;可以少，只是錢少了，你命也少了。&rdo;

&ldo;你想少活幾年?&rdo;

池小滿氣呼呼地噘嘴，把頭扭過去，再也不是剛剛那副親近他的模樣了。

&ldo;壞哥哥!小滿不和你好了!&rdo;

光這樣似乎還不夠她洩憤。

她一張小臉氣鼓鼓，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個詞：&ldo;鐵喔喔!&rdo;

蔣放明沒聽懂。

池嶼承輕咳一聲，&ldo;喔喔，就是公雞。&rdo;

……蔣放明拳頭硬了。

作者有話說：

「注1」摘自周易。卦本身可能不是這麼個意思，以專家解讀為準哈，蔣放明這人最愛胡說八道，大家別信!

立定符：效果等同於葵花點穴手，不介意一般人隨意使用。

第4章

池小滿打定主意要上山，這事誰也沒辦法。

池嶼承抱著妹妹起身，一邊對陳哥說：&ldo;陳哥，辛苦你回家幫我和小滿收拾下行李。我們儘快出發。&rdo;

如果上山當真是解咒之道，那池嶼承恨不得立刻出發。

&ldo;等等。&rdo;蔣放明的扇子合攏並成一木條模樣，抵在池嶼承的胸口，他笑得不懷好意，&ldo;誰說你要上山了?&rdo;

池嶼承一愣。

&ldo;蔣先生，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