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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簫這會兒真是氣炸了。雖然容初給他的印象並不算十分差,甚至他還認認真真地考慮過他是否是足以託付安笙這一生的人,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不代表容初可以不經他的允許便拐帶了他的寶貝妹妹。
安笙忙著解釋,“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
安簫眼一橫,“我跟你說話了嗎?閉嘴在一邊站好。”
安笙無奈地站在了一邊,束手束腳的樣子怪可憐的。她趁著安簫不注意,瞟了瞟容初。她是沒辦法幫他了,哥哥的拳頭……安笙只想了想便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容初啊容初,自求多福吧!
安簫往前逼近了一步。他比容初略高些,身材更是魁梧了不是一點兩點。兩人往那兒一站,容初頓時矮上了大半截。
圍觀的路人早已沒了耐性,一見兩個男主角終於有要火併的架勢了,人群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容初賣力地笑著,衝著安簫眨巴著自己魅力無邊的星星眼,“安簫,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容初的星星眼在安簫的面前已經完全沒了作用,容初的解釋還沒開始便被安簫粗暴地打斷了,“別喊我的名字,噁心。”
安簫的斬釘截鐵讓容初的臉上很有些掛不住,但他還是乖乖地改了口,“哥……哥,事情是這樣的……”
安簫這下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了,斜睨著容初這個油頭粉面的小子,“哥,誰是你哥啊?”
容初這下也不樂意了,自己都已經自降身段了,這人怎麼還不買賬呢?他本想粗著脖子頂撞回去,但是轉念想起了安簫訓練的時候,一拳出去,那懸空的沙包得癟進去好大一塊兒。
容初想得肉疼,自己可不是沙包,還是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容初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安教練,你聽我說。”
安簫這回終於滿意了,昂了昂下巴,“你說。”
隱在安簫背後的安笙這時已經顧不上擔心容初叵測的命運了,竟開始分心地考慮哥哥什麼時候也會像個小孩子一樣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容初的左手搭在右手的上面,規規矩矩的樣子,“安笙那晚喝多了……”
安簫頓時又不滿意了,皺著眉頭,“不許你喊她安笙。”
容初正點頭應著,安簫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喝多了?她明明不會喝酒。”
以體育為職業的人向來推崇滴酒不沾。更何況,安簫一直記得牢牢的,安笙在拳館為他舉辦的歡迎宴會上,羞澀地笑說,“我不會喝酒。”這才過了多久?這個丫頭就酒也喝了,別的男人的床也上了?
安簫回過頭靜靜地掃視了一眼安笙。
安笙頓時有種汗毛倒豎的感覺,一點一點地挪動著步子,稍稍離安簫遠了點兒才安心。
容初繼續解釋道,“那段時間,你們不是吵架了嘛?她心情不好,我帶她去喝了點酒,解解悶。”
安簫的腦子裡已經炸開了鍋,冷冰冰的聲音似乎來自地獄一樣,“她和我吵架,為什麼要勞煩你帶她去喝酒解悶呢?你是她什麼人?”
容初被安簫問得愣了,雙眼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安笙。
而此刻,安笙也正越過安簫,一動不動地看著容初。
兩人的眼神在相遇的那一瞬間,都變得柔軟了起來。
但即使如此,容初到最後還是口不對心地說道,“朋友。”
安簫掂量著這個回答,“就只是朋友?”
容初點點頭。他的眼神已經收了回來,所以自然沒有注意到安笙雙眼裡的光芒隕落的那一刻。
安簫又逼上前一步,瞪著容初,“就只是朋友,你居然把她拐上了你的床?她一個女孩子家,你為她考慮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