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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他這樣從不把林恩的深情放在眼中的人又有何資格去左右林恩的選擇呢?
一頓午飯他吃得興致懨懨,林恩也覺察出了他的不同尋常,卻並不開口詢問一二。她一直堅信,師兄想告訴她的話一定會主動和她說。師兄不想說的她自然不會去追問。以林恩的聰慧,這麼些年來她早已明白了容初的逆鱗在何處。她又何苦以身試險,平白惹得師兄不開心呢?而林恩更相信的是,總有一天,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會心甘情願地牽起自己的手。
第一次見到師兄時的場景突然在腦海裡清晰了起來。說起來,這還得多謝顧年意。
籃球課上的她不小心砸中了顧年意這個路人甲,可是這個本應是受害者的路人甲卻堅持要請自己吃飯。林恩拉不下這個臉,便只好去了。
她到的時候路人甲已經坐在那兒左顧右盼了。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她立即被路人甲身邊那個只管吃喝、從不開口講話的人給吸引住了。他似乎心情不佳,秀氣的眉總是沒有完全舒展開的時候,白皙的臉龐也過於沉靜。她後來從路人甲那兒輾轉得知這人是容初,中文系裡的大名鼎鼎的才子。
在見到師兄之前,林恩從不相信會有一見鍾情這樣的事情存在。而見到師兄之後,林恩也從未因為對師兄動了情而後悔。
升入大二的時候,林恩從金融系轉去了中文系。姐姐和姐夫自然是全力阻攔,他們夫妻倆有心讓林恩畢業之後去姐夫的公司幫幫忙。林恩原先已經默默地接受了這個安排,也暗暗卯足了勁,準備在進入公司之後一舉摧毀這群假惺惺的人的世界。可是,容初卻毫無防備地出現在了她的世界裡,讓她立即繳械投降。
她如願進了中文系後便整日裡吊在容初的後頭,而容初的身邊除去顧年意這張千年未變的臉,便是一張又一張漂亮的臉。
林恩對此看得很淡,她看上的人自然不會是泛泛之輩,而她看上的人到最後終究會是她的。她一直有著過分的自信,就像她相信自己終有一天會讓身邊這群人嚐到比之於自己痛苦百倍甚至千倍的滋味。
林恩正託著腮盯著容初出神的時候,容初輕聲地咳嗽了幾聲,問道,“顧年意……顧年意他送你什麼禮物了?”
容初現在百般無奈,他明白容仲的性子,無利可圖的事情他從來不做,而他一旦決定的事情,就算他這個做哥哥的拼命阻攔了,也只能拖延一些時日罷了。最後,那個人總有辦法讓他不再插手此事。他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林恩就這麼跳進了火坑,所以倒不如再努力地試一試,看看她和顧年意是否有戲。
林恩聳聳雙肩,“一條項鍊而已。”
容初的心沉了又沉,句末的“而已”兩個字說得極其平淡。這就好像在暗暗提醒著容初,強扭的瓜不會甜。
容初腦中空空,嘴上卻強說道,“顧年意那傢伙對你真是不賴,別總這麼不給人家機會。好歹試一試才會知道你們合適不合適,是不是?”
林恩淡淡地笑了,“我對師兄你也很好,別總這麼不給我機會。好歹試一試才知道我們合適不合適,是不是?”
容初被林恩氣得面上紅一陣白一陣。對於他而言,林恩就是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慢慢長大的妹妹。是的,僅僅是妹妹而已。他從來都沒有辦法只把林恩當作一個女人去看。
林恩拎著飯盒依舊樂呵呵地離開了。容初卻反常地站在窗邊目送著她的背影。林恩則好像後背上也生出了眼睛一樣,總是會回過頭來衝著那扇窗戶揮一揮手。
容初長長地嘆口氣。自那一日之後,他的心裡便裝滿了心事,一直沒法輕鬆起來。不過在拳館的時候則是例外,在安笙的身邊也是例外。
一到拳館,他總會趁著還沒上課的時候,調笑安笙幾次。一見到安笙那張憋著一肚氣的臉,他就會笑得前仰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