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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腹沒有真去揉,倒是將金絲框眼鏡從高挺的鼻樑取下,捏在薄薄的鏡片上:「都香?」
男人聲線很好聽,即便惜字如金,也是極為清沉悅耳的。
謝音樓輕歪頭被誘引著,在餐廳朦朧模糊的橘黃光暈下,稍微與他靠近些,說話都顯得輕了幾分:「那次在辦公室我就問說了,傅總身上這股雪松香味很神秘……你到底用的是哪款香水?」
傅容與見她跟貓兒似的,還往他襯衫柔軟的輕嗅了下,又皺起臉蛋搖頭:「聞不出來。」
「原來我合謝小姐的胃口,是因為這香?」很顯然,傅容與回味過來她話裡的意思,笑時襯衫領口處的喉結微微滾動:「謝小姐好會勾人……」
謝音樓微笑:「我說香,是傅總想錯地方了。」
「這香……」
「嗯?」
傅容與眼神鎖著她的笑,聲線壓低,融著窗外夜色,別樣的撩人:「是傅氏的獨家秘方香料,傳男不傳女。」
——哦,家族獨傳香料啊。
謝音樓突然間不感興趣似的,白皙手指用筷子夾著滑嫩的魚肉吃,淡定將話題轉移:「傅總什麼時候把布料還我?」
昨晚逛完古鎮,傅容與把胭脂色的布料順走,見了面也隻字不提。
直到她問,才指向客廳沙發那邊:「我今夜是專門接謝小姐來拿布料的。」
「明明就是你拿走的,我是不是還要說一聲謝謝?」
「謝小姐客氣了。」
……
謝音樓慢慢地笑了,她懂男人的眼神浸著什麼,這一聲聲禮貌的謝小姐稱呼,與他貪得無厭心思比起來,就如同是脆弱的遮羞布,一觸即散。
她指尖漫不經心地觸碰著瓶裡的白玫瑰淡蕊,肌膚被襯得好似美玉雕琢,下一秒,傅容與恰到好處地握著她。
原本就有過親密的男女接觸起來,再自然不過了:「告訴我,解讀出了哪個梵文?」
謝音樓沒有掙扎出傅容與手掌心,他微側著臉的姿態,在這個暖橘光暈角度裡格外賞心悅目,曖昧氣氛太好,腦海中不由地想起那晚他寬衣解帶的手法很嫻熟,就如同現在……
正悄無聲息地靠近她,甚至能清晰感覺到他鼻樑已經快碰到她,伴著那股神秘的雪松香味要浸透著脖側肌膚時……
謝音樓輕輕地,推開了傅容與,沒有跟他意亂情迷下去:
「我手機響了。」
擱在餐桌的手機震動著,被女人白皙的手拿起,一看來電人是謝忱時。
謝忱時這三個字,真很容易滅人慾。
謝音樓先看了眼淡定坐在旁邊的傅容與,接聽時,清了清嗓子:「餵?」
謝忱時:「我在桃溪景區,你在哪呢?」
謝音樓沒跟上他的話,卻下意識問:「你來景區做什麼?」
「怎麼?遲林墨那個吞金獸能來探班,我這個正牌弟弟不能來啊。」
「……」
謝音樓花了一分鐘時間接受了謝忱時跑來探班這事,先跟他確定好位置,便掛了電話,起身間,卻被傅容與握住了纖細的手腕。
男人手指的溫度很燙,這般貼著她微涼的玉鐲,讓謝音樓猛地清醒幾分,回視他眼神:「我弟來了,下次有機會再告訴你解讀出的是你刺青上的哪個梵文。」
彷彿是定下了某種默契約定。
傅容與眸底斂起了佔有慾,沒有繼續纏她,放她走。
而謝音樓更沒忘記客廳的布料,拿走前,回過身最後看向靜坐不動的傅容與,他微低俊美的臉龐,不緊不慢地將薄薄襯衫的袖釦系回去,腕骨處再也看不見刺青,唯有那修長的骨節在燈光下格外精緻冷白。
在男人察覺到視線,要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