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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音樓在走過去不到十幾秒裡,已經注意到有三個女服務生借著倒水路過,給謝忱岸手邊的玻璃杯換了一杯又一杯溫水。
她停在餐桌對面,自然不過地落座。
女服務生見狀,默默地把玻璃杯的水放下,目光羨艷地看了眼謝音樓才走。
謝忱岸倒是沒什麼反應,對她溫和的笑:「我給你點了份西式早餐,這家酒店這幾日住的還習慣?」
謝音樓知道這是弟弟示弱的一種方式,為了昨晚那通質問的電話。
她拿起那杯水喝,淺抿潤嗓子,才出聲:「忱岸,我和傅容與年少時認識的,對吧?」
幾乎是篤定的語氣,仿若謝忱岸開口否認,她接下來會舉咧出一堆證據來。
而謝忱岸沒有隱瞞般,語調冷靜道:「是。」
「十二歲時我高燒不退,被餵了太多中藥,也不知是腦子燒糊塗了,還是藥喝多了影響到了腦子……」謝音樓手指無聲握緊玻璃杯的邊緣,用力到有一絲疼意,她緩了片刻,隔著半張桌子,盯著謝忱岸的眼神:「所以我記憶出現了錯亂,忘記了傅容與是誰……你和忱時,早就知道的?」
這句話,也得到了謝忱岸的預設。
謝音樓問出第三句:「越是跟傅容與相處久了,我發現與他的羈絆好像遠不於此,忱岸,我與他年少時……到底。」
她一時不知該怎麼組詞,那時才十二歲年紀,太小了,要說跟傅容與早戀的話未免過於荒唐,家裡父親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可是除了曾經是戀人這個外,謝音樓想不出是什麼關係,能讓傅容與在手臂刺上她的名字,能用匿名的方式送了整整十年的古籍禮物。
甚至是,當初在得月臺初次接觸時,就提前了兩三個月在她旗袍店鋪下過單。
說傅容與預謀已久,都半點不過分。
謝音樓執著地望著謝忱岸,企圖想從他這裡得到答案。
而許久沉默後。
謝忱岸黑睫下的情緒冷靜且理智,字字清晰地告訴她:「我不知道。」
「忱岸!」
「姐。」謝忱岸神色不像是撒謊,預感她會發脾氣的前一秒,先開口打斷,本來溫和的語調也像浸了冰水似的:「趁著你對他還幾乎一無所知,斷了吧,傅容與這種從深淵爬回來的男人身上背負得太多,他要愛惜你,就知道要避忌些什麼。」
謝音樓怔怔地,就在謝忱岸語聲頃刻間又變得輕緩,想要說服她時,那雙美得天香國色的眼眸顫了下,從他的側顏輪廓投向了出現在餐廳那一道熟悉修長的身影。
原本離開酒店去談生意的傅容與重新折回,顯而易見是為了她來的,步伐沒停頓,走到了這邊來。
他俊美的臉龐神色從容,手臂自然不過將謝音樓從椅子帶起,眼神卻看向端坐著的謝忱岸:「有事跟我談,不必找她。」
隨即當著眾人的面,謝忱岸的面,偏過頭,溫柔點水的親了下謝音樓額頭:「跟邢荔上去,我和你弟弟單獨聊兩句。」
謝音樓心下意識揪緊,眼裡寫著拒絕,怕兩人再次起衝突。
傅容與安撫她,剋制著自己情緒,緩慢地笑著:「放心,我不會當眾動手暴打謝家未來的小家主,這幾分顏面,還是要給你父親留的。」
謝忱岸面色無波,薄唇冷笑了聲,似在諷刺著傅容與。
作者有話要說:
小戒尺:「要能預卜先知,就帶二妹來了。」
二更凌晨前。
第49章
餐廳氣氛彷彿凝固住,謝音樓細長而瑩潤的指輕叩餐桌上方,不露聲色地化解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她先側過臉,對傅容與出聲道:「我自己上樓喝藥,不用麻煩邢荔送了。」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