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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夜二人略微遮擋,再抬眼望去,天際已是雲淡風輕,然臺下之人,依舊長跪無聲。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簡直是狄烈的羞恥play~~~~
下一章……四海八荒知名紈絝要粗場了!子顏他哥、沉夜君的大舅子,碩大話嘮~~~
☆、第三十八章 狐族少帝
如今六界之內,能狂風瞬息千里者,不及五人。除卻羽化的飛廉、消逝天地的魔界聖君,便是天界神將戰天,和青丘狐族少帝雲九應。餘下一人,極為神秘,鮮有人知。而當下有如此閒情逸致,且與箇中人、事、物攀得上關係的,卻僅有一人。
素扶確實來過,只是晃了一晌就沒了。沉夜與狄烈輕輕鬆鬆就猜出那人的名字:九應。
狄烈顯然有些驚訝,卻面色不改:“他總算捨得出現了。一晃五百年,他倒是樂得自在逍遙。三百年前不見人影,三百年後親妹元神被人勾去也不見現身,如今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終於冒出來。是怕狐族丟臉麼?”
沉夜斟酌道:“也許神族之人就該有他這般氣度,歲月長河無盡,自當及時行樂。況且青丘比章峨太平得多……”發覺某人面色不對,改口道,“是你我責任心太強。”
勉強把他的話聽下去,狄烈仰望寧靜無垠的夜空:“他就這麼走了?還真是大忙人。”
沉夜往高臺下一瞥,長跪的人群中,已有一兩人腿腳發麻,正偷偷伸展鬆懈。他說:“難道還要他留在這裡,與你我暢談一番?”遂將手往丈高的香柱上一指,“時候要到了,莫非你要讓下邊的人看神族混戰麼?”
臺下的輕微騷動在兩位神人耳中,自是清晰無比。狄烈聽著生煩:“那就結束。”
右側的白香薊花榻上,子顏依舊沉睡。她周身籠著一層清輝,是沉夜剛剛鋪上的一層護魂罩。以神族之眼看去,分明是子顏原本的容貌。
狄烈將最後一把符咒撒向天際,揮指燃火後,問沉夜:“你不打算讓她醒?”
沉夜端視護魂罩中的那張容顏:“估計就是今晚了。不如讓她醒時,便已是原身。”
“你說今晚為她解縛魂咒?別開玩笑了,以你現在的狀況,不過徒勞。”狄烈看似沉斂,然心底卻是無奈忿恨。他不可否認,除非親近之人,否則任誰也無法喚歸中咒之身。他不是恨沉夜,而是恨自己,恨他自己不是這個人。
“不是我,是九應少帝。”沉夜望灰燼紛紛揚揚,隨手拈上一絲星火,“九應雖是大忙人,但我與他終歸有點順酒交情,儘管他的責任心不似你這般強烈,但也不至於沒有。畢竟血脈相連,他不會放任子顏的元神寄宿如此醜陋凡身,而置之不理。”
“醜陋凡身……估計他的責任心只在這裡。”狄烈久聞九應乃四海八荒知名紈絝,再加上出身青丘的苛刻眼光,對一切醜陋事物皆視若敝屣。看待他人已是如此,如今是親妹落得這般,他更是……
對此,沉夜滿面贊同:“嗯。在維護青丘品位的問題上,他很有責任心。”
意見達成一致,二人將秋祭草草收場,說了一堆矇騙無知凡人的深奧咒文,隨後言之公主魂力消耗甚大,命人抬了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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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到下半夜的秋祭,令所有人疲乏不堪。看似忠心耿耿的近侍宮人,將醜公主抬回昭陽閣後,便立即回屋悶頭大睡,哪裡還管抹臉伺候那些。
沉夜施了個法訣,加固子顏屋外的結界,與狄烈一道踏進屋子。
房門一開,便見一身白衫的九應,搖著一柄青玉扇子,翹著二郎腿癱在椅上。
九應見兩人進門,未及直起身子,便滔滔不絕起來:“你們倆真夠慢的。那破祭祀有什麼意思?一個天界神君,一個羽族少君,為凡人幹這種破事,不覺得丟臉麼!別說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