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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呢。」
秦大朗順著吳斐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又看了看坐在車裡的吳斐,他問她:「想他們了?」
吳斐鼻子一酸,點點頭,眼淚跟著下來,聲音哽咽:「想,特別想。」然後她就破防了,哭出很大的聲音來,秦大朗見狀掐滅手中即將燃完的女士香菸,他望了望周圍沒有看見垃圾桶就順勢把菸蒂塞進了上衣口袋裡,他開啟駕駛座的車門,俯身探進車子裡,抱住了吳斐。寬大的手不停地拍著她的肩膀。再後來,秦大朗看見副駕駛那包紙巾,伸長了手去夠。
我到家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我從書房走出來沒多久,就收到吳斐的微信,她問我到家沒,我告訴她已經到了。
她說好。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離回來了,還敲了我家的門。我透過貓眼看見是她然後開了門。
「喏,斐姐買的披薩,她怕你沒吃飽,你趕緊趁熱吃了。」她開門見山,把披薩遞給我。
我接過披薩,問她:「你吃了嗎?要不要一起吃?」
「我和江渡吃完才走的。」周離說。
「阿姨……還好嗎?」我問。
「沒事兒了,就是有點激動了。」
我點點頭。
「週遊。」周離叫我。
「怎麼了?」
「不好意思啊,給你帶來困擾了。」
「沒有沒有,別這麼說。你們下次吃飯也可以叫我一起的,你們能叫我,我其實挺開心的。」
「好!」周離爽快地說,「那你趕緊趁熱吃吧,吃完收拾收拾早點休息吧。」
「好嘞,拜拜。」
「拜拜。」
回到屋子裡,我洗了手坐在餐桌旁開始吃披薩,披薩還熱乎著,餅坯還脆著,芝士還能拉絲。總的來說,還不錯。
手機開始噼裡啪啦響的時候,我才發現吳斐把周離、江渡和我拉進了一個叫「飯搭子」的微信群,說今天不好意思,下次再聚。
江渡大概是個男,一連串發了好幾個沒關係的表情包,周離在群裡罵他,然後江渡艾特我說問我打不打遊戲,要不要一起開黑,我表示我不打遊戲之後他似乎有些失望,然後他問我喜歡釣魚嗎,有空可以一起去釣魚。我說我不會釣魚,但是我可以學,他說沒問題有機會帶我去郊外釣魚。
其實我心想江渡真是少走了幾十年彎路。
然後我發現我笑著笑著就哭了。
窗外傳來一聲清脆的鈴鐺聲,我知道是風過樹梢,那隻風鈴又響了。
吳斐此刻正在和慧芳阿姨收拾餐桌,忽然吳斐開口,說:「下次他們再來家裡吃飯,你可不能像今天這樣了。」
慧芳阿姨點點頭說好。
吃好披薩洗漱完我又去書房待了一會兒,突然間我發現自己在對著 w 的遺像自言自語:「你要是還在,就好了。」
檯燈下 w 好像在對著我笑。
我忽然想起,這兩天我都忘記吃藥了。
大概是太忙了。
「飯搭子」的群裡大家開始說「早點休息」、「晚安」之類的話,我也回了句晚安,然後將群聊儲存到通訊錄。
真正當我躺到床上的時候卻發現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了,想靠藥物助眠卻發現安眠藥吃光了,我想著得找時間去醫院找醫生再開一些才行。
我不禁想到這幾天的遭遇,那感覺就想是我原本是一條溪流,從前我一直流淌在平原之上,沿途的風景乏善可陳,直到有一天暴雨降臨,它將我改道,然後我融入江,匯入海。就這樣,我得以擁抱更加絢爛耀眼、震耳欲聾的大世界。我看見沙灘旁快樂的人,我知道他們的人生與我無關。後來有一個傍晚,我把貝殼送到一個小女孩的手上,她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