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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小沫到家的時候已經夕陽垂地,門從裡面被拉開,觀致以為是張叔開的門,也沒抬頭,熟門熟路牽著小沫耐心介紹:「這位是張叔,小沫要叫叔叔哦。」
小姑娘仰著頭安靜地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眨著葡萄眼糯糯的叫:「大哥哥好」
大哥哥??
觀致一抬眸就撞進易珩昱幽深的眼眸中,笑意深深,抱著書書頗悠閒。
觀致讓李媽帶著小沫去吃好吃的,跟著易珩昱在庭院裡坐下。
「吳老師時間緊迫,所以小沫最近需要跟著我。」
他坐著喝茶,側臉張揚而凌厲,茶杯裡飄起的熱氣薰染出他倦慵的聲線。
「母愛泛濫?還是同情心泛濫?」
觀致納悶,她搞不懂易珩昱為什麼對這些事情的理解總是劍走偏鋒,所有的事情到了他眼裡就都是因為心理缺陷,再不濟就是有所圖謀。
「所以你不同意是嗎?」
畢竟吳存這件事情有一半都靠這個遊手好閒的貴少爺幫忙才得以乾淨利落的解決,她說過會答應他任何要求。
易珩昱放下茶杯,定神看著她,「我不像好人?還是看起來很刁蠻?」
觀致摳著指甲回:「沒有。」
「最多一個月。」留下這句話,他便搖著扇子身影淡進遊廊。
觀致看了眼握在手中沒能還回去的伽南香球,嘆了口氣,只能再找機會了。
小沫很聽話,但是小孩子看到小動物總歸是充滿好奇的,以前在家囂張跋扈的書書現在每天都躲著小沫走,生怕被逮了個正著。
這天中午過後觀致怎麼找也找不到小沫,她有些焦急,從倒座房到內院,又找到耳樓,都沒有找到小沫。
走下樓的時候正準備找李媽問問,就聽到規律的貓叫聲,還有說話聲,雖然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順著聲音觀致找到了過廳。
「書書,快點鬆開小沫的衣服。」
「這個扇子拿去玩。」
這招果然奏效,書書鬆開了勾住小沫衣服的爪子,但是他只是高傲的看了眼易珩昱扔在地上的山水摺扇邁著貓步驕矜走遠了。
易珩昱緩緩蹲下,看著小沫。
小沫以為自己犯錯了,對著小手,聲如蚊吶的道歉:「對不起大哥哥,這個扇子你快撿起來,它好漂亮的,我不會再惹書書玩了。」
易珩昱摸摸她的頭,淡瞥一眼地上的扇子,「不重要,一個扇子而已,哥哥有很多扇子不缺這一個,小沫下次要小心書書。」
「嗯嗯。」
不知道站了多久,觀致站的都有些發麻,光照眩暈,她開始頻繁地眨眼睛以此適應強光環境的刺激。
但是眼睫活動越頻繁,刺激的淚腺愈加敏感起來,眼淚順著臉頰不受控制的往外湧,手上有細菌,只能抹著臉頰。
「菩薩姐姐?」
小沫走出來就看到觀致閉著眼睛在陽光底下站著。
「你怎麼哭了呀?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小沫可以幫你欺負回來的。」
觀致流著眼淚扯唇笑,憑著聲音蹲下來,扶著小沫的肩膀關切的問:「小沫有沒有事?」
小沫搖頭,「沒有,小沫沒事,是大哥哥幫小沫趕走書書的,大哥哥是個好人。」
觀致心情複雜,拍拍小沫,「你去找李媽,讓她帶你去吃紅豆酥好嗎?」
小沫點點頭,「菩薩姐姐是要替小沫去謝謝大哥哥嗎?」
小孩天真,所有的事情在他們的世界裡都是美好單純的,人與人之間也沒有隔閡和矛盾,觀致欣慰,吳存把她養的很好,沒有受到絲毫家庭婚姻的影響。
「嗯。」觀致說。
耳樓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