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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徐凡嗎?我跟他確實混得太熟了。&rdo;我說。

&ldo;公子，你一定要再說一首。&rdo;寧彩兒說，&ldo;我和我家小姐也都在興頭上。&rdo;

&ldo;好，就再來一首漢樂府的《上邪》。&rdo;我接著開始朗誦，&ldo;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rdo;

&ldo;好!&rdo;董君宇率先拍手，說，&ldo;這首有氣勢。&rdo;

&ldo;君宇平日裡喜歡做些什麼?&rdo;我問。

&ldo;我啊，也習文練武的，不過更喜歡練武吧，我爹說將來我繼承他行商，最好文武都學一點兒。&rdo;董君宇說。

&ldo;嗯，這樣才算全才。&rdo;我說。

&ldo;哪裡哪裡，我學的都是些皮毛，現在凡哥還在教我一些實用的套路。&rdo;董君宇說。

&ldo;徐凡啊，他自幼練起，我們當年在書院一起讀書的時候就沒人敢惹他。&rdo;我說。

&ldo;不過，王兄，你文才功底這麼紮實，為什麼不去考個功名?&rdo;董君宇問。

&ldo;這個啊，一言難盡。&rdo;我說，&ldo;仕途艱險不論，我幼年時候還曾做一夢，夢到我若做官只怕會不得善終。&rdo;

……

就這樣，忘記了馬車的顛簸，一路上聊著。正午時分，馬車停下，我們抵達&ldo;明心山莊&rdo;。&ldo;明心山莊&rdo;不算大，徐凡做了預訂，給我們安排了四間房，馬車夫則另安排在他處。所謂山莊就是在半山開闊地建起來的宅子，一般會開放接待來客，卻不同於普通旅店純經營性質。

安頓下來，山莊的僕人先打來水供我們洗漱，然後帶我們去吃午飯。說起來除了顛簸以外，我們沒怎麼動，不算餓，略微吃了一些。下午大家休息了下，便去觀光覽勝，其實這裡除了空氣較為清新，也沒有什麼名勝。不過入夏時節，草木逐漸繁盛，一片淡綠色，在半山的莊子裡看也別有風味。

各種場合，徐凡自然製造各種機會與楊巧蓮私會，也幫助我製造與董瑤玉單獨相處的機會。董瑤玉和我走到一個僻靜無人的老樹下，樹的枝葉就像一把巨傘，陽光從縫隙灑落到我們身上，不冷也不熱，只讓人覺得柔和、爽朗，我轉過身面對著她。

&ldo;瑤玉，有件事我要對你說。&rdo;

&ldo;要說什麼，你就說吧。&rdo;見我一本正經，董瑤玉略低下頭。

&ldo;等徐凡幫賀捕頭把那名大盜捉拿歸案，我就讓他找個媒婆去你家幫我提親。&rdo;我說，&ldo;你覺得如何?&rdo;

&ldo;那要等多久?&rdo;董瑤玉抬頭含笑看著我，說，&ldo;你不怕我爹反對麼?&rdo;

&ldo;我也不太清楚。我確實一直擔心你爹會反對。&rdo;我說，&ldo;不過我總得試試。&rdo;

&ldo;說實在的，我爹對你的印象還不錯。&rdo;董瑤玉說著又低下頭，&ldo;不過我也覺得他會反對。&rdo;

&ldo;那怎麼辦呢?&rdo;我問。

&ldo;是我跟你過一輩子，又不是我爹，你怕什麼?&rdo;董瑤玉又抬起頭對我笑，&ldo;而且你知道，我爹也是通情理的人。&rdo;

&ldo;嗯。&rdo;我點著頭說，&ldo;那我盡力試試。&rdo;

&ldo;是啊，不試又怎麼知道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