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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含進嘴裡。

&ldo;吃完糖就回去。&rdo;她對野花說。

陶白回去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陶武正在看電視，家裡已經被收拾乾淨。

她沉默著彎腰換鞋。

陶武頭也不回：&ldo;淘淘回來啦，爸爸的朋友從國外帶回來一包巧克力，你拿去吃。&rdo;他從茶几上拿過一包黑色包裝的巧克力朝她遞去。

陶白伸出去一半的手在觸及到包裝上的字母時一僵，她沉默地縮回了手，轉身回了房間。

陶武皺了皺眉，&ldo;你怎麼了？不喜歡？這個很貴的。&rdo;

回答他的是緊閉的房門。

陶白把書包放在書桌上，剛坐下沒一會兒，房門被踹開。

陶武走了進來，他把手上那包巧克力扔在書桌上。他面相長得兇，冷著臉的樣子非常嚇人，陶白小時候最怕他冷臉。

但她今天沉默不語，也不看他。

&ldo;你們母女倆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媽看不慣我，你也看不慣我，你到底記不記得你姓什麼！&rdo;陶武一巴掌拍在她書桌上，桌上的檯燈都跟著顫了顫。

&ldo;姓陶。&rdo;陶白低聲說。

&ldo;你知道你姓陶你還敢甩臉色給你老子看！&rdo;陶武怒不可遏。

&ldo;我不要，你給別人吧。&rdo;陶白拉開書包，從裡面拿出作業。

&ldo;砰‐‐&rdo;

一聲巨響，陶武把桌上的檯燈揮到地上。

陶白身體一顫。

&ldo;這是你跟你老子說話的態度嗎！你這不識好歹的東西，你就是這樣跟我說話的？！&rdo;陶武怒氣沖沖地又踹了桌子幾下。

陶白攥緊拳頭，她渾身都在發抖。

&ldo;你啞巴了嗎！啊！&rdo;陶武心裡那股火在看到她低著頭一言不發就去撿檯燈的時候徹底爆發，他一腳把檯燈踹爛，把她抓起來扔到椅子上。

陶白的腰撞到桌腳上，她痛得扯了扯嘴角。

陶武抓起她書桌上的書甩到她身上，&ldo;上學，一天到晚裝模作樣看書寫作業，你考試考了多少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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