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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我絕對敢放開懷抱,輕率地嘲諷她:同樣是高材生,人家都結婚生小孩了,你呢?還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難道你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誰說我孤單了,我不是還有你嘛?」她大言不饞地說著。
說實話,她這句話確實使我心頭一甜,美滋滋的感覺油然而生,但我要假裝毫無感覺。
「哼!那要是遇不到我呢?你不也一樣是一個單身的女人。」
她輕蔑地說:你放心,正如邪惡的力量跟正義的力量是一半一半的那樣,力量都是相對論的,就算邪惡的力量消失了也只是一瞬間的而已,新生的邪惡力量很快就會誕生,這樣才能維持邪惡跟正義的力量互相的平衡。沒有壞又哪來的好呢?
我聳了聳肩說:你說得好,可是你說了一大堆,我沒怎麼聽懂。
「簡單來說,就算你沒有出現,也會出現一個對我很好,很疼我的男人。相反來說,如果有得選擇,我更希望有更好的選擇呢,你一點都不疼我,不解溫柔,更不懂甜言蜜語,還整天氣我!」
被她這麼一說,我心裡更是沒底了。
「誰說的,既然你那麼渴望另外一個更好的人選,你大可以不跟我結婚啊。」
客廳的燈突然亮了起來,她嘆息著,坐在我的大腿上,左手箍著我的脖子,勒得很緊,手掌在我的臉龐上四處遊走,力度時而溫柔時而粗暴不已,慢悠悠地說著:那不一樣,我們有感情了。
我假裝瀟灑地說:你找其他人也同樣可以有感情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說不定另外一個真的比我更好呢?
她抱著我的頭,她的臉龐在我的臉龐上摩擦,然後在我耳邊說:哎呀,人老了嘛,不想再浪費時間去經營一段新的感情,反正這輩子都要跟著你了。的確有點美中不足,但勉強也能接受。最關鍵的是,我們的三觀還挺接近的。算了,不找了,別浪費時間。你說對吧?
我突然感覺鼻子很酸,堅強地說著:你是對的,我也不想再重新經營一段新的感情。
我們再次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心裡在默唸著:再見了,黃雁如。我們的感情就到此為止吧。
纏綿了一會,我們終於分開,正式開始討論案情的問題。
她率先假設一個現象:如果小陸有了家室,那你之前的那些推理對他就無效了。
我像古代的大俠那樣,擺出一個手勢:何出此言?
「首先,我們之前假設假扮張大寶跟曉紅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下發生關係的嫌疑人應該是一個極度痴戀曉紅的男人,對吧?」
我點了點頭。
「可是根據我們的研究所指出,一般有著痴戀情結的男人,通常都是出生於一個比較悲催的家庭內,又或者是一個長期的孤獨患者,生活在一個無人問津的社會環境下,無人關心,無人顧及他們的感受。以至於他們自認為自我的價值是零,毫無存在感。他們沒有朋友,沒有愛人,沒有親人,甚至連隔壁的住戶都不願意搭理他們。於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所痴戀的物件就會給他們一個妄想又不切實際的將來。例如,他們會自以為是地認為,對方會因為自己的付出而感到感動,甚至會開始跟自己做朋友,開始關注自己,關心自己的日常生活。這些被他們妄想痴戀的物件就會成為他們在日常生活中的精神寄託,精神糧食。使他們在生活中無論遇到多大的挫折都能在無形之中產生了一種鼓勵的力量,時時驅動他們,指引他們。哪怕這只是一種妄想上的精神行為模式,這只能模式是從原始社會進步而來的。」
她這一套套上氣不接下氣的長篇大論聽得我目瞪口呆。
我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厲害厲害,說實話是誰教你剛才那一番理論的?
她瞥向我一個白眼:正經一點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