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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今天馬上要去的安國公家,其實算起來和他們胡家的關係已經不算近了。胡樾的奶奶秋穂有個同母出來的四弟名為秋鶴,生的女兒秋慧封清慧郡主尚安國公江互。而郡主和安國公的公子就是他的表哥——一直在劍氣閣難得回家一趟的江崇逍。
安國公府離他們家其實不算遠,只是每個府佔地面積大,所以繞到門口還得半天。
進了國公府,王採芝先帶著胡樾去見了清慧郡主秋慧。不同王採芝的嬌俏靈動,秋慧是端莊型的,很有高門貴女的氣度。
「姨母。」胡樾規規矩矩的請了安,秋慧笑著招手讓他過去。
「樾兒真是高了不少,」秋慧看起來是真的喜歡他,一見面便一直在笑,「也更俊了!」
胡樾不好意思笑了笑,沒說話。
秋慧又看了他幾眼,然後說:「你去找崇逍吧,他在後頭練劍呢——這小子每天雷打不動練兩個時辰,等待會他結束了就來見你。」這後半句是對王採芝說的。
王採芝笑著說:「崇逍這孩子向來穩重有主意。」
她又對胡樾說:「你去看看你表哥。也不急著過來,你們先自個兒玩一會,用飯再過來也是一樣的。一家人不用拘禮。」
胡樾一一應下,跟著婢女去見江崇逍。
江崇逍練劍的地方在國公府的後院,這裡地方寬敞開闊,想來是專門為他練武空出的地盤。
還沒見著人,劍刃的破空聲便已清晰可聞。
帶胡樾來的侍女把人帶到就退了下去。胡樾往前走,就見一位少年身著白衣手持長劍,動作瀟灑,整套劍招行雲流水頗有美感;而那劍刃寒芒閃過,闢花斬葉毫無滯凝,也顯示出這並不是隻是花架子,而是真真實實的利器。
那青年和秋慧有四五分像,劍眉星目,加之氣度不凡,一副芝蘭玉樹的君子模樣。
胡樾也不急,爬到一旁的假山上等他練完。這是國公府後院,隔著面牆就是別家。胡樾託著腮看江崇逍練劍,他雖不會,但看還是能看的出一二的,江崇逍出招乾淨利落,加之速度奇快,一式接一式,生生不息綿綿不絕,當是很厲害了。
只是他看了一會兒便沒了興趣,轉頭四處看。隔壁那家不似國公府的建築大開大合頗具氣勢,而是花樹成群,其中小徑亭臺錯落分佈,處處精美。
胡樾眯著眼,就見一陣風拂過,遠遠的有人往這頭走來,而後坐到亭中。
他心裡咯噔一聲,趕緊伸頭想看清。
那身影清瘦,身著玄色輕衫,越發襯得膚色雪白,不是花樊又是誰?
那邊像是察覺到有人偷窺,微一側身,視線轉來,正好與胡樾相對。
胡樾:「……」
過往
來不及撤回視線,兩人猝然對視,一時間尷尬到極點。
胡樾沒想到竟然被抓包,但此時轉頭實在是欲掩彌彰,還不如豁出臉皮大方些。他心思一定,乾脆咧著嘴沖花樊笑,又伸手揮了揮,展示出十份的熱情。
花樊神色淡淡,又看了他幾眼便默默的低頭看書,不再理他。
他身邊的書童名喚朔舟,性子素來沉穩,此時卻忍不住出聲:「那胡家的四少爺……」
「無妨。」花樊打斷朔舟的話,水墨般的眼眸微斂,越發讓人看不透,「隨他去。」
「這……」朔舟抿了抿唇,還是抱怨了句,「這左相怎的讓他回京了!若是被人知道……」
「回便回吧。」
「少爺!」朔舟急了,「他若是被發現,您又要如何是好!」
「不必擔心。」
「我自是相信少爺,但……」
「不是信我。」花樊抬頭看他,朔舟對上這雙墨色眼瞳,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