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頁(第1/2 頁)
「我勉強放緩速度,心裡卻急得好似火烤,還不能表現出來,當真難熬。」胡樾停住,翻身下馬,看向花樊,「白天只顧著趕路還算好,一到晚上入睡之時,我滿腦子都是你會不會遇到危險,萬一我趕不上怎麼辦,越想越惶恐害怕,幾乎整夜都睡不著。」
他舒了口氣,笑道:「還好沒事。」
「我有點累了。」胡樾又開始笑嘻嘻的,恢復往常的模樣,走到花樊面前,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不想走了,花樊,你揹我吧。」
他原本只是隨口一說,誰知花樊真的背過身彎下腰。胡樾一愣,而後咧著嘴笑,往花樊後背上一趴,雙手抱住他的脖子。
「重不重?」胡樾問。
「不重。」
「好吧。」胡樾道,「那我爭取再吃胖些。」
花樊背著他說話,喉間微微的顫動傳到胡樾的胳膊上:「隨便你。多胖都無所謂。」
「真的啊,這麼沒有原則?」胡樾把頭歪到花樊的肩側,「脾氣這麼好?」
「我脾氣好?」花樊反問。
胡樾想了想別人對花樊的評價,誠實的說:「不好。」
他說完又道,「但是對我好。頂天的好。」
遠處夕陽漸落,燒紅無邊雲海。花樊放下胡樾,又伸手將胡樾發上不知何時沾上的枯草根撣落,動作細緻輕柔。
半晌,花樊笑了一聲,輕聲說:「知道就行。」
番外一
年輕的江南王和平遠侯是一對兒,這件事天下人皆知。
其實也沒有宣揚,只是一年一年的過去,他們倆總是形影不離的,便漸漸傳出這樣的聲音,再到後來,便是所有人都認了這個說法。
這兩家都是權貴中的權貴,如今出了這樣大的八卦,天下人翻來覆去的嚼著這事兒,大街小巷裡頭說書的,十個有八個都在說他們。
「那各仁達珠一桿銀槍舞的虎虎生威,立刻便要將胡樾挑下馬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胡樾不急不慢,持劍一擋,同時大喝一聲,竟用內力直接將各仁達珠的長、槍震的脫了手!沒了武器,各仁達珠只能束手就擒。她抬眼看對面馬上男子,暗道今日竟是自己絕命之時,不經心下絕望。」
「胡樾手持利劍,面容俊美身形高大,彷彿戰神下凡。各仁達珠閉上眼引頸就戮,卻遲遲未等到刀落。她一睜眼,只看見胡樾離開背影。」
「原來胡樾因著她是女子,難免憐惜,竟放了她一馬!」
「再說望春城頭上,花樊看著胡樾沒有殺各仁達珠,心中難免吃味。但花樊又是何等人物!此人心有七竅城府極深,心中雖千迴百轉,面上卻不顯,只在幾日後將胡樾調離望春。從那之後,一直到他們班師回朝,胡樾果然再未與各仁達珠碰面。」
臺上說書的老頭正眉飛色舞說的起勁,底下人皆聚精會神如痴如醉。
二樓雅間裡,胡樾一臉促狹,悄悄問花樊:「聽說你吃醋了?」
花樊瞥他一眼,沒搭腔。
「我說我怎麼去到哪兒哪兒就安分下來,原來你都是算計好的呀。」胡樾嘖嘖嘆道,「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在上面一個勁兒的調戲花樊,就聽底下的說書人繼續道,「花樊一貫冷麵寡言,胡樾看著只以為花樊無意於自己,心中絕望。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胡樾一腔綿綿心意眼看著就要付水東流,不禁落下淚來,仍是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花樊,」那老頭模仿著語氣,聲音低了下來,「你可曾對我有過一絲情意?」
「花樊仍舊無動於衷,胡樾亦是有自己的骨氣,慘笑一聲,轉身離去。」
他說的情真意切,底下有些年輕的女子已經開始落淚,有些人急忙問:「那後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