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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聊天工具層出不窮,哪裡還有幾個人願意動筆寫信。
謝明朗把信封翻來覆去看了許久,始終找不出任何端倪來。他這樣頻繁地審視一個信封終於引起了辦公室裡其他人的關注,午休時候就有幾個平日和他關係不錯的同事圍過來:「明朗,你怎麼總是拿著那個信封,不是沒有勇氣寄出去的情書吧?」
他不由得苦笑:「哪有的事。不知道誰給我寄了這封信,一沒名字二沒地址,想不通啊。」
「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怎麼,怕裡面有炭疽菌?」
眾人的笑聲中謝明朗有些暗自臉紅,再不多說把信拆了,倒出來一看,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咦了一聲:「這不是《蜘蛛女之吻》的戲票嘛?」
更有好事者搶先一步拿起來細看,看罷驚呼:「明朗你好本事,哪裡弄來這麼好的票?」
謝明朗有些尷尬地站起來,從那個人手裡奪過票,自己也跟著看了看,第三週的週六晚場,廳座,雖然不是正對舞臺的s類票,但也是a類票中絕對算好的位置了。
一看見票他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但這依然是遠遠超出他意外的。同事們都在七嘴八舌地問票是怎麼回事,畢竟言採的這齣《蜘蛛女之吻》算是今年演藝界的大事一件,一張戲票在拍賣網站上被炒得讓人咋舌,不得不承認所謂『明星效應』,哪怕擱在素來冷清的話劇市場也是一樣。
眼看推託不過去,謝明朗乾脆說實話。本來還興致勃勃拿香豔八卦打趣謝明朗的一群人聽到這裡立刻沒了興致,只聽一個在《銀屏》待了四五年的編輯笑笑說:「言採這個人就是這樣。所以大把記者被他收服得服服帖帖。雖然只是順水人情,但是難得他能記得,而且做得得體,就不是現在年輕一輩的紅人們做得到的了。」
「彭姐又在給我們上課了。」
大家說笑著一鬨而散,各忙各的,總算把清閒還給了謝明朗。謝明朗盯著那兩張戲票,雖說還是有點雲裡霧裡,但是一想到霏霏看到這張戲票的表情,他也不免暗暗開始期待雀躍了。
一段時間後戲如期開演,第二個禮拜六的媒體場之後,某種可以說是情理之中的場面出現了:在專業評論家筆下,所有的讚譽都給了劇中的另一位主演鄭曉,言採的表現,哪怕是最溫和的劇評家,也只是給出了諸如「雖然極具個人魅力,也能時刻吸引觀眾的目光,但就如何進行攝像機鏡頭之外的表演,顯然還需要更多的鍛鍊」的評語;然而除了專業戲劇評論之外的娛樂圈讀物,著眼點卻完全不同:大多娛樂報刊以熱情的筆調報導演出的盛況,影迷們如何為了少數演出當天發售的戲票和退票提早幾天來到票房之外等候,每場謝幕時候的熱烈和瘋狂,舞臺上言採的表現和與鄭曉的互動,乃至於劇目本身的敏感性,等等等等,無一不可以好好作上一整版的報導。國內發行量最大的《娛樂週刊》的某一期上,記者引用一位影迷的話來說:「戲劇評論家的話也許有他們的道理吧,但是要說言採演技不好,簡直是沒道理的事情,我們去看的人都哭了,能感動人還不算好嗎?」
頂著截然不同的風評,《蜘蛛女之吻》的聲勢越發浩大起來。
等到謝明朗和潘霏霏去看戲的那一天,他們剛下計程車,就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嚇到了。立刻有人湊過來問:「有退票嗎?」
潘霏霏精心化了妝,搭配著新買的小禮服,面對湧上來的人群,第一個反應就是緊緊抓住一旁的謝明朗。但是謝明朗的狀況也不見得樂觀──畢竟聽說觀者如cháo是一回事,親身經歷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們好不容易分開那些不死心的等票人群,驗票進了場,兩個人都掙出一身薄汗。謝明朗忍不住苦笑:「戲還沒開始,外面的場面就比戲還好看了。不見識一下,真不知道言採能紅到這樣。」
潘霏霏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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