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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遷怒於雷紹騫,確實做得有點過。其實她真正要吼的人是自己,她不明白為什麼對雷紹騫一直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今晚卻頻頻失措。
雷紹騫一側目,看見黎晚晴緊緊咬著唇,他垂眼看向自己掌中的那截膩白,手腕處已經勒出紅痕,而這個女人卻一直忍著,沒喊過一句疼。
“該死!”雷紹騫低咒。
黎晚晴這副“忍辱負重”的表情,好像他雷紹騫打了她,或者對她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她忍著委屈不說,而他是個十足十的惡霸。
“上車,我送你回去。”雷紹騫稍稍一勾手臂,黎晚晴整個人已經落回他的懷抱。
直至坐到副駕上,雷紹騫握著她手腕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對不起。”黎晚晴目視前方,幾不可聞地對空氣說出這三個字。
正煩躁地在衣兜裡找打火機的雷紹騫,聽到這句話,動作一凝,他晶亮的雙眼打量著身旁的黎晚晴,希望能從她故作鎮靜的表情裡,看出什麼端倪。
然而,沒有。
雷紹騫有點不滿意,難道是他剛才聽錯了?不可能。
“再說一遍。”雷紹騫摸到了打火機,淡定從容地抽出一支菸,靜靜地點燃。
黎晚晴稍稍往座椅裡靠了靠,自己調整一個舒服的坐姿,微側著頭,靠在車窗玻璃上,不再出聲。
雷紹騫吃了暗虧,他何曾被女人這麼冷對待過?唯獨在黎晚晴這兒,好像這種碰一鼻子灰的事,家常便飯。
剛抽了兩口的香菸,被他粗魯地掐滅,塞進菸灰缸裡,暴力地擰動車鑰匙,黑色悍馬像一隻巨獸,呼嘯而去。
一路上,黎晚晴心裡一直在想黎初晨那通詭異的電話。
電話打給她,對方的聲音確實是黎初晨,絕對沒有經過處理。黎晚晴想不通的是黎初晨為什麼要在危險時候給她打電話。
她們之間的關係,好像還沒好到患難與共的程度吧?
會不會是黎初晨自編自導的一場戲,為的是把她引過去,然後再報復她?不無可能。
雷紹騫這一路頻頻側目,可黎晚晴卻一點回應都沒有。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在他心裡滋生。
在黎晚晴面前,他所有的驕傲,好像都沒有她的隨心所欲來得重要。
午夜涼風,從車窗外吹進,吹亂了雷紹騫額前的碎髮,碎髮掠過雙眼,有點癢,還有點扎人。
抬手要拂開,不小心碰到了頭上的傷口,鑽心的疼,讓他連連低咒出聲。
黎晚晴輕飄飄地抬眼看了看他,沉靜的水眸,看著身旁一臉負氣的男人,莫名覺得很好笑。
“看夠了沒有?”雷紹騫惡狠狠地轉頭瞪著她,黎晚晴一怔,重新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
繼續看空氣,繼續無視他。
“靠!”雷紹騫突然一腳剎車,悍馬猛地停在路中間,巨大的慣性讓黎晚晴一頭向擋風玻璃撞去。
黎晚晴雙手本能地要撐住玻璃,讓自己的傷害減到最小,也做好了忍受疼痛的準備,可入手的溫度卻不是玻璃的冰涼。
她摸到了男人修韌堅實的手臂,帶著乾燥的溫度。
雷紹騫悶哼一聲,他一手撐著頭,另隻手有力地摟抱住黎晚晴向前傾斜的身體,可慣性太大,黎晚晴是結結實實“摔”在他的手臂上。
“黎晚晴,你還真是我的剋星。”雷紹騫疼得只剩抽氣的份兒,環著黎晚晴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另隻手煩躁地扯開衣領。
一輛敞篷跑車從悍馬身旁風馳而過,一車的男男女女嗷嗷亂叫著,瘋狂著,車燈閃過悍馬車內,黎晚晴正抬頭看向雷紹騫。
他的側臉繃得很緊,不滿的眉頭,蹙得像一座小山。透過未敞的衣領,黎晚晴看見雷紹騫胸口處那團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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