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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接過來，放進嘴裡，剛嚼了兩下，變察覺到一股辣味在嘴中散開，一直嗆到鼻子。眼淚一下就滾了下來，他一邊哽咽一邊質問：&ldo;哪裡有蜜餞是辣的?&rdo;

&ldo;賀族特製。&rdo;賀千鈞伸手拭去他的淚珠，將一個吻輕輕印在他的額頭上：&ldo;我們要離開了。&rdo;

&ldo;那就離開，反正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rdo;楚夏冷硬的道，可惜眼淚止不住，哭得打嗝，把這份冷硬破壞了不少。

賀千鈞憐惜地摸了摸青年細軟的髮絲。

他知道楚夏會很傷心，但是他沒有辦法緩解，只能希望在以後的相處中能讓楚夏意識到，他重要的人從來沒有離開過。

也許對楚夏來說，墨閻已經消失了，但是在賀千鈞這裡，墨閻這段記憶，墨閻對於楚夏的感情卻一直存在著。

楚夏哭得眼睛紅了，才堪堪停下，有些丟臉的抹掉臉上的淚水。

&ldo;抱歉，我沒想到你這麼不能吃辣。&rdo;賀千鈞遞過來一杯水，滿臉歉意：&ldo;喝點水緩緩?&rdo;

楚夏知道他在為自己找臺階下，低低地嗯了一聲，接過水一飲而盡，結果差點嗆到。

&ldo;小心些。&rdo;賀千鈞有些無奈地拍了拍他的後背：&ldo;怎麼還和小孩子似的。&rdo;

楚夏默不作聲地拍開他的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那小口小口的喝。

過了好半晌，他才抬眼問：&ldo;我們什麼時候走?&rdo;

&ldo;現在就走都沒問題。&rdo;賀千鈞聳了聳肩：&ldo;看你想什麼時候走，我聽你的。&rdo;

楚夏目光觸及到他充滿了愛意的眸子，頓了頓，才若無其事的轉開：&ldo;我都可以，留在這也沒什麼用了。&rdo;

&ldo;不過……&rdo;他突然皺起眉：&ldo;出去就會立刻和天道對上嗎?你說要前往另一個位面，怎麼去?&rdo;

&ldo;以天道的能力，如果我們出去了，的確會被迅速發現。&rdo;賀千鈞道，他看向楚夏：&ldo;不過，被發現的只有我，鍾靈已經離開了你，天道不會對你下手。&rdo;

&ldo;所以呢，讓我在旁邊看著你被雷劈?&rdo;楚夏挑起眉，知道對方肯定有計劃，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ldo;快說。&rdo;

&ldo;到時候你先出去，離得遠一些。&rdo;賀千鈞說道：&ldo;到時候我出來和天道打一架，把它打跑，就可以趁機離開了。&rdo;

楚夏眨了眨眼，不可思議地問：&ldo;這就是你全部的計劃?&rdo;

&ldo;對。&rdo;賀千鈞坦然地點頭，一點都沒覺得哪裡不好。

&ldo;如果天道沒有被打跑怎麼辦?&rdo;楚夏質問：&ldo;它要是想和你死耗下去，拖到同歸於盡呢?&rdo;

&ldo;從理論上來說不太可能。&rdo;賀千鈞搖頭，見楚夏橫眉豎眼，連忙舉起手錶示投降：&ldo;同歸於儘是不可能同歸於盡的，它要是真死追著不放，殺了就行。&rdo;

當然，如果可以，賀千鈞也不是很想走到這一步，不然他也不會跑到靈氣裡躲這麼多年。

結果天道比他執著的多，這麼長時間都沒放棄找他，就想著找到他把他弄死，然後毀滅世界。賀千鈞也是不明白，這麼幾千年，天道用來毀滅世界的話早就成功了，何必緊追著他不放。

楚夏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按了按太陽穴，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也不是那麼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