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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文景帝望去,只見他鳳目一閃,將白子放在棋盤上,將瀕臨的棋局起死回生,唇瓣愉悅勾起。
「走吧,跟朕一塊去看看朕的好皇弟,朕倒是想知道他還能怎麼辯解。」
大手攤開,放置在蘇沁婉的眼前,蘇沁婉眸光一閃,將小手放置在上頭,緊緊握住。
「已經都結束了,別怕。」
察覺掌心中的小手比往日還要冰涼,文景帝蹙著眉心用內力捂熱蘇沁婉的小手。
白仲先曾經說過,蘇沁婉體寒有部分是因為體中的毒所導致,得趕緊讓人研究出解藥才行。
步伐加快,來到不遠處的御花園。
朝陽殿離御花園極近,這也是為什麼他平日不愛逛御花園,每每一逛就有人會主動貼上來。
御花園裡燈火通明,地面上的石磚在燈火照亮下,處處沾染血色,就連花辦上也無一倖免。
蘇沁婉忍著這難受的氣息,看著這怵目驚心的景象。
沿路都有傷重的軍兵,倒在途中,蘇沁婉擰著眉心,想掙脫文景帝的束縛,將傷兵扶起。
不料,一道力量將擋在身後,玄色身影彎腰,一一將傷兵攙扶而起。
「皇,皇上?!」
負責傷員診治的太醫提心弔膽站在一側,看著文景帝的舉動,有些忐忑。
[皇上是怎麼了,竟然紆尊降貴親自攙扶他們,不會是想著這金鑾城要失守了,所以想將他們這些傷兵推出去送死吧。]
[皇上竟然親自服我起身,我不會要死了吧!]
蘇沁婉聽著在場人的心聲,無一不顯示人心惶惶,各個對文景帝突如其來的暖舉感到怪異。
但奇怪的是,不是說寧王已被擒下,怎麼還說金鑾城失守了?
想不通之際,蘇文凜正率領精兵前來,垂眸抱拳:「皇上還請您移駕宮外,白虎門外已備好馬車,隨時能出發,鐵軍營會護送您和娘娘至鐵軍營駐紮地點。」
「怎麼回事,不是說已經擒下寧王了嗎?」
問話的人是蘇沁婉,文景帝還蹲在地上關懷傷兵的傷勢,一邊吩咐太醫別吝嗇用藥,對寧王一事興致缺缺。
蘇文凜看著毫髮無傷的妹妹,心中的憂愁才緩了幾分。
「一時不察被他給逃了。」
「怎麼會?」
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蘇文凜用兵一向嚴謹,鐵血紀律的管理,讓人聞風尚膽,如今卻讓寧王給逃了,蘇沁婉怎麼樣也不信。
「也不能怪看守的兵,誰都沒想到寧王竟在袖口中藏有刀片,將繩索給扯斷,趁機逃跑。」
「看守計程車兵呢。」
文景帝發話,緩緩起身,膝蓋處的衣袍已沾染上傷兵的血漬,但他不在乎,拍了拍。
蘇文凜抬了抬下顎,後方立刻站出來一位身染血色計程車兵。
「回皇上,正是屬下。」
嗓音低沉,雄雌難辨,因頭盔阻擋,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
但語氣還算鎮定,完全不像一般人做錯事時會有的態度。
蘇沁婉只覺得這人的膚色白皙,一點也不像蘇文凜這般粗糙漢子,還真罕見。
「你,抬起頭來。」
垂眸計程車兵身子一頓,緩緩抬頭,側顏出現在蘇沁婉視線之中。
那人手中微乎其微的動作被蘇沁婉捕捉到,一陣疾風襲來,蘇沁婉想也沒想就擋在文景帝身前。
無情的刀柄穿過胸口處,背後露出冰冷的尖銳。
「寧王……」
一向彎成月牙形狀的眼眸,微縮,盯著來人,鮮紅的血液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吐在那人的胸前。
冰冷的盔甲,染上溫熱的血液,如露珠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