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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傻……」蘇沁婉微喃,眼角溢位的淚水直直滑落到鎖骨,文景帝接過紫鳶手中的濕帕,輕細地替她擦拭。
眼見蘇沁婉面上呈現極度哀慟,文景帝打從踏入長春宮就壟起的眉心遲遲未撫平。
她究竟是夢見了什麼,家人?
不對,丞相府近期沒有任何死訊,不可能夢見他們。
文景帝想了想,又浮現另一個猜測,朋友
不可能,以蘇沁婉在京城裡的名聲,那些貴女遠離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有朋友。
蘇沁婉十五年來的大小事,文景帝早讓人去調查一清二楚,就連與二房姨娘的勾心鬥角,他也略知一二。
總結來說,蘇沁婉就是個囂張跋扈,愛惹事生非的女子,但說話又意外耿直,都說在重點上,一針見血。
若不是文景帝心臟格外強韌,前世恐怕都得被這女人給氣死。
文景帝是既無奈又心澀,無聲嘆息,意外被一旁的李福全和紫鳶看在眼裡。
兩人都一致反映:陛下對娘娘可真好!
尤其是李福全,從小跟在文景帝身側,除了太后,哪裡看過文景帝這般伺候人,這德妃可真是厲害。
進入後宮不到半個月,便將文景帝收服,丞相府千金果然名不虛傳。
蘇府中有一美人,家門坎一月換一新
「張義德,你說朕的金龍陽剛之氣能夠治好德妃,該如何做。」
猝不及防被點名,張義德垂眸跪在床前,拱手,「微臣以為,陛下就和平日那般與德妃娘娘共枕即可。」
「共枕?」
這是得睡在一塊,在眾人面前
文景帝面色閃過難堪,後宮頻頻傳出德妃擁有閨中密術將他迷得團團轉。
只有當事人知道,根本不知這麼一回事。
除卻餵藥的時候,楷油幾把測謊幾句,其餘時間,他都被蘇沁婉用棋藝挫光銳氣。
這麼憋屈的事實,心高氣傲的文景帝又豈可能讓外人知道,便由著宮裡傳著那些說三道四的謠言。
「咳咳,張大人,為了不打擾陛下診治娘娘,我們做奴才的先行退下才是道理。」
李福全這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之人,一下便察覺文景帝的窘境,身為貼心的總管太監,就要適時得挺身而出。
「李公公說的沒錯,是臣疏忽,臣這就到外頭等候。」
兩人站在窗前,剛好面對長春宮那百花繚繞的景色。
蘇沁婉入住不到兩星期,便讓人照著自己的喜好,進行庭院設計,那嶄新的風格,在京城裡從未看過。
就連御花園也比步上此處的精緻,怪不得這主兒若沒什麼要緊事,絕對不踏出宮。
「多謝李公公方才提點,張某老了,腦袋都不靈光囉。」張義德一上一下地撫著參染銀絲的鬍子,邊看著窗外景色,邊與李福全搭話。
李福全甩了甩拂塵,淡笑,「張大人無須多禮,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陛下的龍體還請張大人多多看照。」
「唯禮,你說陛下對丞相府這位究竟是何種心思?」
唯禮,是張義德初遇李福全時賜下的字,宮中沒有人知曉,太醫院院正和太監內侍總管是忘年之交。
「聖心你我做為奴才不得擅自揣測,但有一點,我能確定。」
李福全壓低語氣,看向周圍確定沒人才膽大的在張義德耳畔咕噥幾句,「我能確定裡頭這位主兒日後肯定大紅大紫,你讓太醫院那些混小子眼神放亮一點,別得罪錯人了。」
張義德那雙因兩日未合而導致血絲遍佈的雙眸,愕然一震,「此話當真?」
「自是當真,我曾經私下看過陛下偷吻德妃呢。」
李福全笑得歡脫,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