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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帝王遲遲沒發話,紫鳶伏在地上不敢起身,心裡百般的悔恨,早知道就不拿梅花釀,也不會讓原本水到渠成的侍寢泡湯。
「你是隨蘇氏一同進宮的陪嫁侍女?」
紫鳶打了哆嗦,連忙道,「正是奴婢。」
「你家主子平日的酒品就是這般?」文景帝冷笑,手指敲打著圓桌,那閉目養神的模樣,也令人感到發怵。
「回,回陛下,今日是娘娘第一次喝……」紫鳶開始打起冷顫,伏在地上的身子不斷顫抖,一旁李福全不忍地移開眼。
第一次喝,便醉成不醒人事,還真是沒用,文景帝暗地鄙夷。
「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身為德妃更該注意,若有下次,絕不輕饒。」
「回朝陽殿。」
待文景帝離開寢殿,紫鳶這才覺得殿內的空氣通通舒暢起來,帝王的審問猶如歷經地獄十八層,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偏頭看像床幔裡的身影,紫鳶無聲地嘆息,看來明日後宮又有新的謠言了。
燭火一滅,寢殿陷入一片漆黑,一盞燈也沒留,打從落水甦醒後,蘇沁婉便吩咐紫鳶等人睡前一定要將燭火給熄滅,紫鳶雖猜不透用意,但也沒多問。
確認閒雜人等離開後,躺在床上的女子緩緩睜眼,眸中哪還有醉意,清明如燦爛星光。
「果然男人就是麻煩,還是單身好阿。」
深了懶腰往床上內邊靠去,身子整個蜷曲,窗外的月光照射進來,那抹身影已然消失,只剩下一團毛茸茸的影子。
長春宮外,文景帝尚未離去,一臉複雜地看著宮內的蕭條的景像。
前世,這座長春宮是後宮女子人人稱羨的地方,有最豪奢最珍貴的奇珍異寶,如今卻只有花草相伴。
「李福全,你說一個人的性格是否能說變就變。」
李福全打了激靈,對文景帝這番話不明所以,只能硬著頭道,「奴才見識少,自然是沒見過,倒是在民間話本子上看過,但也當真不得。」
「是阿,當真不得。」
文景帝自己也曾不信亂力怪神之事,但如今自己重活一世,若這蘇沁婉真變了性子,那還要殺她嗎?
三月夜晚微涼,徐風襲來,打斷了文景帝正在思索的問題,也帶來了一個震撼訊息。
剛才被蘇沁婉迎面撲來,一時亂了方寸,沒察覺到竟然判斷不出蘇沁婉話中的真偽。
難不成重生後所獲得的異能,在蘇沁婉身上起不了作用?
「李福全,傳令下去……」
這一夜,帝王心裡藏著不解的困惑,失眠了。
而造成主因的當事人卻依然睡到日竿上頭才緩緩起身梳洗。
「紫鳶,誰欺負你了,怎麼一臉哭喪的樣子。」蘇沁婉坐在梳妝鏡前,讓紫鳶擺弄,這丫環雖廚藝不行,但梳妝的手藝卻是一流,總能梳成最符合她心意的造型。
紫鳶欲言又止地從鏡中看著心情愉悅的蘇沁婉,在猶豫是否要將昨晚的事全盤托出。
蘇沁婉聽著這ㄚ環內心的猶豫,好笑地搖頭,「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別憋著。」
「娘娘,昨晚陛下派人來傳報,沒收長春宮所有酒釀食品,說是娘娘的酒品太差,未避免招惹禍端,所以沒收……」
「你說什麼?!」
蘇沁婉昨晚直接睡下,沒有仔細聽外頭的動靜,對於這「沒收」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所以我從府中帶來的梅花釀」蘇沁婉眼帶希冀地看向紫鳶,只見紫鳶無可奈何地搖頭,「通通被李公公沒收了。」
天阿,這狗皇帝竟然沒收她唯一的樂趣,這讓她怎麼活啊!
作者有話要說:
假裝醉酒的蘇沁婉: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