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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某些人來說, 嘴中說著關懷的話,但私底下卻不以為意, 盡情享樂,根本無心搭理。」
李福全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文景帝的神色,只見文景帝抿著唇, 遙望某個宮的方向, 他心中瞭然一笑。
「但德妃娘娘就不一樣了,她就是標準的刀子口豆腐心,整日在那嫌送安神湯麻煩,但每每都會私下問奴才, 陛下最近的飲食狀況, 還讓奴才記得提醒陛下吃飯,千萬別忘了。」
文景帝一怔, 半信半疑道:「德妃,真這麼說」
「奴才哪敢說謊,不信的話,您可以去請暗三過來。」
李福全笑成人精,眉眼彎的跟弦月一樣,文景帝氣笑,「李福全,你跟朝堂上那些老狐狸不遑多讓阿,」手指著李福全那笑得歡快的神色,「淨挑些朕想聽的。」
「陛下開始學習帝王之術,奴才便跟在一旁伺候,自然是最清楚陛下想聽什麼何想做什麼。」
「哦,那你說說看,朕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
李福全甩了甩拂塵,諂媚一笑:「奴才鬥膽,陛下因當年之事不喜女色靠近,如今為了平衡前朝與後宮的關係,不得不前往各宮走動,唯一想去的,卻被阻攔在外頭,不得進去。」
一針見血指出文景帝當下的窘境,文景帝面色一黑,李福全看了不慌也不怕,緩緩繼續說著。
「但長春宮的德妃娘娘該怎麼說呢,就和奴才先前說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著不在乎卻心繫得緊。」
「暗三不也說了,娘娘在巫蠱草人上看見自己的生辰八字毫無動怒之意,直到看見陛下的才狠心懲處,這不就表示,娘娘是將陛下放在心尖上的。」
「是嗎。」文景帝不信,但嘴角上隱約有了弧度。
李福全繼續加把勁道:「如今宮裡要找一位和德妃娘娘一樣的,微乎其微,放眼望去哪個府中的千金能和娘娘一樣,能靜能動,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敢做敢當,實屬難得。」
「恩。」
確實敢做敢當,還敢頂嘴,甚至得理不饒人,個性又倔又硬,會有男人喜歡她才怪。
一陣徐風吹來,帶走文景帝身上的鬱悶:「果然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可不是嘛,但也只有這般奇女子才能讓不近女色的帝王入眼。
這幾日,文景帝狠捩果決斬除許多貪婪官員,金鑾城內只要提及陛下二字,便人心惶惶,深怕自己便是刀下的一員。
饑荒之事尚未解決,便陸續傳來貪婪之事,即便正是用人之際,但這種貪汙腐敗官員萬萬不能重用。
文景帝在這一點上,還是相當有決斷,若不提及那雷厲風行的舉動,也算是明君。
蘇沁婉聽著窗外打掃宮女的內心話,癟癟嘴,伸了懶腰繼續躺回床上,確切來說是躺在軟踏上。
「娘娘,這都兩天了,您還沒從貓形變回來,若是陛下突然造訪,那該如何是好。」
紫鳶一臉憂愁,盯著一臉慵懶,貓眼微眯的蘇沁婉躺在軟榻上,只見她一點也不慌,漫不經心道:「急什麼,皇上這些天光處理饑荒之事就火燒屁股了,哪還有時間進後宮溜噠,就算進了,也不可能來長春宮,那日本宮可是說了狗與男人不得入內。」
那狗皇帝肯定氣都氣死了,哪可能會來,沒讓人減少衣食用度都算好的。
不來也好,省得她日日提心弔膽,就怕下一秒就掉了腦袋。
蘇沁婉暗自竊喜,完全忽視從一開始想盡辦法想回原世界,到如今總想著會不會掉腦袋的轉變。
「娘娘,您都不怕被陛下發現嗎?」
「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翻牆出去,如今這身子翻牆倒是方便,路線本宮之前探查過了,紫儀宮樹蔭小道那邊人煙稀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