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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帝雖抱持著懷疑的態度,但也不敢肯定,畢竟沒有確切的證據。
若真如他心中所想那般,那也沒什麼好訝異的,他自己都重活一世,就算蘇沁婉真是隻貓,也沒什麼好奇怪。
重活一世後,整個眼界變廣變寬,從前對怪力亂神之事嗤之以鼻,如今卻抱持著敬畏心態。
帝王周圍的冷氣息驟然收斂,李福全以為眼花,還捏了一把手臂:「嘶——還真疼,竟然不是在做夢。」
「公公,公公,李公公。」
李福全還沒想明白,文景帝突如其來的變化,耳畔便竄入膽小怕事的語調,扭頭一看,是同為在朝陽殿當差的小太監。
兩眼不斷來回飄移,一看就是有要事稟告,李福全朝他揮手,讓他進來。
得到首肯,小太監連忙三步並作兩步,附在李福全耳畔低估幾句,只見李福全頻頻點頭,一臉瞭然的模樣。
「何事,直說就是,何必在一旁窸窸窣窣,當朕是死了嗎。」
文景帝垂眸,撫著毛茸茸的身驅,還不動聲色捏了一把,惹來腿上的小動物躁動,他趕緊放緩力道,替她順毛,活脫脫服侍一位祖宗。
「是先前陛下命奴才調查的事情,有關德妃娘娘的,方便在這裡……」
放眼望去,長春宮奴才依舊跪在面前,帝王面不改色撫著貓,沒讓他們起身之意。
「無妨,就在這說。」
「是,關於先前德妃娘娘對宮女處以私刑的原因,已水落石出。綠蝶多次以下犯上,娘娘都寬容不計較,最後一次的巫蠱草人,壓垮娘娘心中最後一根稻草,才會對她施以嚴打,甚至在傷口上撒鹽。」
「除此之外,只要在長春宮當差的奴才,只要家中有困境,娘娘皆會伸出援手,給援助。」
李福全將有利蘇沁婉的部份,一件件說出來,當然像那些爬樹爬牆,甚至煎藥讓人代勞,這種陽奉陰違之事就不需要說了。
「哦,是嗎?」
眼見帝王臉上神色趨緩,漸漸染上溫度,就連眸子也少了幾分冷冽,紫鳶連忙爬向前,重重磕頭:「陛下,您一定要相信娘娘,她絕非宮中所傳的囂張跋扈,動輒砍殺,不信的話,您可以問問小海子他們。」
胡寧海跪在紫鳶身側,適時出聲:「陛下,紫鳶說的通通屬實,娘娘在進宮前被奴才半途阻攔,非但沒有責罵,反倒不說二話拿錢幫奴才的母親安葬,還將奴才年幼的弟弟妹妹安置,若非如此,奴才早就隨母親去了。」
眼見,紫鳶和胡寧海挺身而出,其餘人也膽大起來,紛紛你一言我一語。
「奴婢也深受娘娘恩澤,若不是親眼所見,都不知曉這個月的例銀被內務府苛扣。娘娘為了整個長春宮,直接從私庫拿出碎銀子補貼。」
【真心實意。】
「奴才也是,先前不過在後院與人多嘴一句母親的腿遲不見好,想尋良醫看診,不過一月,家中便傳來良醫主動前來診治,打聽之下,才知曉原來是娘娘派人前往的,娘娘的大恩大德,奴才無以回報。」
【真心實意。】
用私庫貼補宮女例銀,派人診治腿疾,這真的是蘇沁婉會做的事情
各個奴才,爭先恐後將事情說出來,還提及綠蝶在長春宮裡作威作福的舉動,眾人早就不滿她,若不是蘇沁婉宅心寬厚,綠蝶早就被趕出宮裡。
文景帝越聽越發愧疚,若當日不先入為主地指責,那也不會造就兩人之間的不愉快。
既然自己都能重活一世了,事情也不全然都在軌跡上,那為何還不願意相信,蘇沁婉的性子是真的產生變化了。
「該怎麼補償才好。」
文景帝低喃,手上的力道一時沒拿捏,弄疼掌心下的蘇沁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