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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家主幾乎是立刻暴起:「你們!你們……哈哈哈哈,你們以為我會就這樣束手就擒嗎,若是沒有我,你這皇位能不能坐上還兩說!你有什麼資格與我叫板!」
臺下的人茫然地看著這一切,他們並未想到一場宴會此般難堪頻出。
對於外戚與皇家的事人們一直心知不言,更不會想到他們會在這種場景下撕破臉皮,如同丑角般爭執。
對於皇上的突然爆發,褚淮已然預料,堂堂九五之尊,被困於兩家外戚的掣肘,定然苦不堪言,怒不可遏。
這種狀況不是他這個被架空的皇帝能輕易左右的,他控制不了徐高兩家任何一個,最終的結果要不就是自己老老實實當一個傀儡令行禁止,要不就擇一而靠藉以擺脫眼下的窘迫。
後一條道路無異於斷臂求存,但瑜嘉想必早已受夠這種生活,亦知道誰能牢牢抓住他這個只有空殼的皇上,誰就能完全在實際上控制垣國。
皇族血脈是瑜嘉唯一的籌碼,但他並不知道,這個最後籌碼馬上也要不復存在。
高家家主對於皇上選擇徐家並不驚訝,更多的是憤怒。
「皇上,你貴為一國之主,豈可聽信奸佞之言。」
「奸佞?由你來說可還真是可笑。」
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高家也不必再端著。
「身為皇上身邊最信任之人,不可看皇上受制至此,臣請肅清聖上身邊小人,還垣國一片坦蕩!」
說罷軟劍猛然抽出,宮門驟關,後殿忽然湧出了無數計程車兵。
「好啊,你終於要忍不住謀反了!」
高家知道自己此行正中對方下懷,給對方以平反之名剿滅,但此刻容忍徐家獨佔一切,之後等待高家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與其這樣不如現在搏一搏,還能有一線生機,輸了不過是提早粉身碎骨,贏了卻能掌控整個垣國,何樂而不為。
「一個清君側的名頭,從朕繼位用到退位,你真當朕拿你沒辦法嗎!」
一聲令下,另一側也湧出了無數計程車卒,兩廂對峙,劍拔弩張。
參加宴會的人哪裡會想到這場宴會自激流暗湧化作現在明面上的巨浪滔天,一個不慎,所有人都會為這場爭鬥陪葬。
「看來這確實是需要好好理論一場了。」
皇上冷笑,帶著太后緩緩退開兩步,立刻有親衛圍住他。
高家家主並不畏懼:「皇上,我並不想走到這一步,家國大事,請您三思。」
「你不是請我三思,是逼迫我如你所想,命令就是命令,君無戲言。」
「皇上,臣對您忠心一片,不忍看你被蠱惑深陷泥潭,現在便來解救您。」最後一刻,高家仍不肯摘下自己虛偽的面具。
褚淮看見這些只覺可笑,都到這一步了,還要說些冠冕堂皇的廢話,惺惺作態久了都忘記何真何假。
「主上,我們暫退避。」說著褚淮和公孫閒推動瑜瑄的輪椅後退。
前來的賓客眼見爭亂無力抵抗,紛紛往門口去,有一部分逃掉了,有一部分只敢瑟縮在門前。
皇位周圍霎時化作劍影刀光,沒有任何遲疑,士卒甚至無法分清自己是在為何而戰。
這場戰鬥並沒有戰場上看起來那麼波瀾壯闊,甚至有些愚蠢,對戰士而言再大的宮殿都比不上空曠的戰場。
爭鬥就在幾步之遙,看著卻像是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情。
鮮血漸滿皇座,順著金色的臺階流淌,滴落,逐漸延伸至廊間,被地毯一點點侵吞,化作昳麗的艷色花朵。
高家和徐家實際說起來半斤八兩,真要這麼鬥下去不過是兩敗俱傷,褚淮不介意讓自己的主子做漁翁得利之人,不過他們已經做好了計劃,掌控全域性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