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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喝著裝在廉價杯子裡的波遮爾啤酒,吞下了一份牛排。付了帳後,片山買了五張電話卡。因為有些公用電話可以直接使用硬幣,所以他又換了些硬幣,並準備了用來付小費的零錢。地下廁所裡並列著幾個公用電話間。片山找到一本還沒被當成手紙撕爛的電話簿,尋找著曾經加害於他的暴力團和情報所的電話號碼。沒有搬遷的傢伙的名字和電話號碼被他記了下來。
整整一個多小時,片山幾次將電話卡塞入電話投幣口,從電話簿中隨意選個號碼便撥動鍵盤。他一本正經地跟睡意朦朧地來接電話的對方說著話。這樣做是為了不使店裡的人因他在廁所呆得太久而產生懷疑。當接電話的人開始勃然大怒時,片山便掛掉電話。
片山登上地面,與即將上班的清潔工人一起走出了店門。歐洲多數大城市都是凌晨打掃街道,自天一些街道則禁止大型卡車透過。
薔薇刺組織的頭目倍爾納&iddot;布銳奧爾的住處,就在與布羅紐森林相連的高階住宅區的一所別墅裡。巴黎居民大多住在公寓裡,而別墅以獨門獨戶居多。倍爾納的家也是一座附有大院子的獨門建築,牆高門狹,儘量使外面的人無法窺到這座深府大院裡的情形。
當片山駕車從倍爾納家前面慢慢駛過時,東邊的天空已經出現了魚肚白。片山把車開出了一個街區,做好各種準備後,他又步行回到了倍爾納的家門口,從鐵柵欄上輕盈地翻進了院子裡。
院子裡有一個池塘。三輛小車停在那兒:一輛黑色的裡姆真、一輛cx2200型車及一輛高爾夫。房屋是二層建築。片山還記得門廳的自動門的開關在什麼地方,但他擔心電動機的聲響會驚醒什麼人。於是,他悄無聲息地在房門口轉了一會兒。最後,他將刀子插入門縫,撥開了門栓,然後輕輕推著門,靈巧地取下門鎖。一層是傭人的住處,二層有倍爾納及其前妻、兒子和當時的妻子維蕾麗的房間--當然,這是一年前的情形。
走過了擺滿了美製電器的廚房,片山用左手輕輕開啟了女傭的房門。屋裡,倍爾納的司機兼貼身警衛克勒德光著身子,呈&ldo;大&rdo;字形睡在雙人床上,毛毯掉在地下。被克勒德佔了床的女傭,用毛巾被裹著身子,像貓兒一樣縮在沙發裡睡著了。一支十四連發自動手槍套掛在床頭。克勒德沒有右耳朵--那是大約一年前被片山削掉的。
片山象幽靈一般移近克勒德,然後把手狠狠地插進他的側腹。克勒德頓時象遭了雷擊一般,四肢一挺,失去了知覺。片山又湊到栗色頭髮的女傭前,用手勒住她的脖子,她也當即昏了過去。片山把她身上的毛巾被拉下來,撕破,將克勒德和白晳豐滿的大個子女傭綁起來,嘴裡塞上了毛巾。
旁邊是克勒德的房間,所以現在沒有人。再旁邊是中年女管家兼廚師的房間。她也被片山打昏過去,綁了起來,嘴裡塞上了毛巾。雜役少年和他的&ldo;妻子&rdo;--秘書弗蘭索娃在&ldo;她&rdo;的屋裡相擁而眠,片山把他們也打昏了,嘴裡塞進毛巾綁了起來。一層的全都處理完了。
登上樓,片山先確認了別的房間都沒有人之後,才悄悄地潛入倍爾納和維蕾麗夫婦的房間。房間的牆壁上和天花板上都鑲滿了鏡子,象情人旅館一樣。
倍爾納是個身材魁梧,五十五六歲的男子。從他的小腹到胸部,刀傷及縫合的痕跡呈一條直線,那是被片山刺傷後,在醫院留下的印跡。金髮碧眼的維蕾麗只有二十二三歲,身體呈現出優美的曲線。床有普通雙人床的兩個大。倍爾納側身摟著維蕾麗。片山徑直走到床前,倍爾納忽然睜開了眼。鏡子裡映出了他那朦朧的因驚恐而睜大的睡眼。
&ldo;把你驚醒了,抱歉。&rdo;片山淡淡地說。
&ldo;是、是你?惡魔回來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