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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間,僅有每隔五日的一晚,他不會睡在她的身旁。
其餘的時間,他都會在承歡殿擁著她入睡。
今日,也不例外。
她撐起手,看著猶在睡夢中的他。
這月餘,不知怎地,總覺得他的氣色一日不如一日,曾問過同樣負責他龍體安康的張仲,張仲只是說,皇上操勞政務所致,只需膳房準備藥膳滋補即可。
但,藥膳用了這一月,卻是眼見著,沒有多大的效果。
她瞧在眼底,心底,是不捨的。
現在,因她的側身,錦被稍稍墜下一角,她拿起被子,輕輕地,蓋到他的身上,離卯時,尚有一刻的時間,他還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多睡一會。
這一蓋,她看到左手手腕,那月牙形的地方,有一個紅色的點點,這個點子,並不算小,彷彿是血凝結後的硃砂,她記不清這個硃砂究竟出現在何時,似乎,在第一次施針後就出現了,彼時,她是猶在睡夢中覺到疼痛,被驚醒時,看到張仲已然在施針。
他說,每日辰時施針,方能配合那湯藥治療,把這千機毒抑制下去。
但,只是抑制。
這套法子,是他才研製出來,並不曉得是否能徹底清除。
她聞聽後,僅問了張仲一句,對孩子,是否會有影響。
張仲的回答是確定的,不會影響她腹中的胎兒。
只這個回答,就夠了。
彼時,怡逢軒轅聿七日一次的免朝,他陪在張仲身旁,看著他,她願意相信這句話。
她知道,他是值得她去信賴的。
有他陪在她身邊的這段日子,縱然身子越來越重,心情,卻再不會重到無法承受。
她突然欣喜地想起,今天,是天永十三年臘月的廿五日,按著祖制,明日,廿六日“封筆”、“封璽”後,他就可以一直歇息到正月初一再處理政事。
而,那時,他們應該就在頤景行宮了。
很美的一個名字,那裡,據說,不僅有藥泉,還四季如春。
應該能讓他看起來氣色不好的身子,好好調理一下罷。
這般想時,她唇邊嚼了笑意,靜靜地伏在他的臂彎裡,這也是昨晚,她入睡前的姿勢。
這麼伏著,她覺到,他的手臂用力地擁住她的,身子一緊間,他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醒了?”
“嗯。”她低低應了一聲將手覆到他的腰上。
他穿著中衣的手輕輕撫到她的手上,低語喃喃:“今日,朕上完朝後,一直可以陪你歇到正月初一。”
“嗯。”
“明日一早,咱們就啟駕去頤景行宮,你體內的毒聽院正說,抑制得很好,待到了行宮,靠著藥泉調理,就不需再用火床了。”
“嗯。”
“是沒聽清朕說的話,還是沒睡醒呢?”他的聲音裡似乎含著一絲不悅。
與他相處久了,就越來越覺得,他真是一個半大的孩子般,甚至於,比孩子還孩子。
她稍抬起臉眸華若水地凝著他:“那皇上想聽臣妾說什麼?一切皇上安排就是了,臣妾”
她頓了一頓 只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皇上的安排。”
他的手滑到她的臉頰,輕輕捏了一下她細膩圓潤的下頷,帶了幾分促狹:“哦,朕安排,你都聽吶”他的尾音拉得很長,卻又不說出下半句話,夕顏貼著他的臉,亦不作聲,只拿手反握住他的手,不知是什麼緣故,他的手,竟是冰冷的。
殿內的碳火很是暖融,錦被又不薄,連她的手,放在被外許久,都抵不過他手的冰冷。
是啊,她經張仲調理,不知何時開始,手,確是漸漸開始不再冰冷的。
“皇上,您的手好冷,不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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