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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槐京發現他還在緊張,其實從早上就在緊張。
顧嶼氣笑了:「少喝酒,煙也少抽,我們家是禁菸區。」
宋槐京沉默縮回手。
顧嶼又客套了一句:「你家住哪?遠嗎?」
但凡是個人都能聽出來是送客。
但是宋槐京說遠。
顧嶼忍著沒翻白眼:「你還沒問這是哪兒。」
「……」宋槐京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抿著顧嶼給他的白開水,覺得沒滋沒味。
他剛要開口,顧嶼先說話了:「下午的那些,你還記得嗎?」
宋槐京遲疑:「什麼?」
顧嶼以為他是徹底斷片兒了,於是很高興,勾了勾手指:「過來。」
宋槐京聽話走過去了。
顧嶼拿起手機解鎖,見他立在茶几對面,嘖了一聲,有點不滿他遲鈍的樣子,又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空地,臉上帶著止不住的笑:「來這邊兒看。」
「啊?」宋槐京更加一頭霧水,不清楚顧嶼怎麼忽然就心情很好的樣子,轉到另一邊顧嶼身側,離這麼近,剛才顧嶼路過自己身邊去開燈那轉瞬即逝的氣息瞬間濃鬱起來——顧嶼洗過澡了。
宋槐京的體溫莫名其妙地升高,甚至不敢看顧嶼一眼,只敢把目光落在顧嶼操作螢幕的手上。
只見顧嶼拿著手機點開相簿,心情很好地開口:「錄了個有意思的影片,來看看?」
「五年啊顧嶼,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真的很難過,可是找不到你一點訊息……你不能再走了……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宋槐京頭皮一炸,腦子裡「嗡」地一聲,整個人都燒紅了,在看到顧嶼表情的時候,更加無助,摳了摳沙發墊子。
顧嶼此刻跟宋槐京印象里正經隨和偶爾開玩笑的配導顧嶼判若兩人,但又跟好幾年前的人重疊了。
影片只有一分半,顧嶼翹著二郎腿靠回沙發裡,見宋槐京嘴唇翕合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理所當然以為他在尷尬。
這麼一想,徹底解氣了。
甚至有閒心調戲人:「看不出來啊宋槐京,你我?」
宋槐京整個僵住,表情來回變幻。
但顧嶼其實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想找個樂子。
——圈裡比這過分的玩笑話多了去了,天天老公老婆瞎喊,這麼一句話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是顧嶼也忽視了一點:當年說這種話都是跟好多人面前,大庭廣眾單純找樂子,今晚在他家,可是孤男寡男兩條光棍。
尤其,宋槐京整個人在很短的時間內燒紅了,並且語無倫次:「我……你……顧嶼……不是……」
但主要他們兩個大男人,真算起來,還是第一次深入認識,顧嶼權當玩笑,用來化解宋槐京的尷尬。
此刻,身為偶像的今夜不停泊並沒有意識到宋槐京的臉紅有什麼異常,甚至更加不道德追地調戲人:「什麼?不喜歡我?」
宋槐京紅透了。
在看到顧嶼不認真的笑意的時候,表情有幾分蕭索:
「對不起,但是我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
「……嗯,嗯?」笑意僵住。顧嶼後知後覺什麼地方不太對——宋槐京眼睛又紅什麼?
道歉幹嘛?
這會兒應該酒醒了吧?
什麼叫沒做過分的事情?什麼過分的事情?
不是開玩笑嗎?
顧嶼瞳孔地震,宋槐京的表情卻更加愧疚。
最終糾結著開口:「只有很少的幾次……」
很少的幾次?怎麼了?
宋槐京聲音低下去,很羞愧:「真的只有幾次,聽著你的劇,用手給自己弄……你放心,我只聽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