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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勉強喝了一口,咂巴著小嘴,好苦。接過他手中的藥碗,閉著眼仰頭喝盡,一張小臉皺成一團被揉捏的紙。
將準備好的剝去皮的蜜柑送進她嘴裡,看她吃的滿意,他也笑了。
“師父,你是不是有心事啊?”花千骨餵了些蜜柑給他,總覺得師父的笑容讓自己很難過。
“師父若有心事,你願不願意聽聽呢?”
她有些懵了,以前師父就算心裡有事也不會告訴她,今天這是怎麼了嘛。移到他身邊,張開雙臂環住他道:“師父不要難過,小骨很乖很聽話的,小骨為你分憂。”
將她撈進懷裡,貼著她的臉輕輕地道:“師父的心事就是你能健康快樂。”
花千骨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撫著他的臉頰,柔聲道:“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是健康快樂的。”
喉結動了動,他不忍心說,只是悶悶地應了一聲。
“我是不是昏睡了很久呀?”她窩在他懷裡,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微微有些沉醉。
“你知道?”白子畫倒是吃驚不小,自己去南海和地府,不過幾個時辰就趕回來了,可小骨卻睡了三天三夜,他抽空熬了藥後便一直用真氣溫著,就這麼守著她,怕她睡著睡著就不願醒過來了,一遍遍地自責,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她,害得她替自己受過。
“我都睡累了。”花千骨捶著自己痠疼的腰,笑道:“幸好師父在身邊,若你不在,我就繼續去找周公。”
“周公比師父都好嗎?”
“嗯?那倒沒有。”她想了想又道,“算了,師父要是有事不在身邊,我就醒來去找你。”
“嗯。”白子畫笑了,這話說進了他心裡。
☆、師師教學
有將近二個月的時間花千骨都在養傷,可她真的好無聊。師父心機太重,哄了她乖乖養傷後就對她下了各種禁令,比方說不能用法術、不能吃辛辣食物、不能去太遠的地方玩、不能吃冰……
這麼熱的天竟然不能吃冰?花千骨只覺得自己好可憐,天天暗地裡大呼上當受騙。
“小骨,你在幹什麼?”
本來還在腹議師父的種種不人道,被他這麼一喚嚇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閒來無所事事便在園子裡掃落葉,只是用來掃落葉的大掃帚被拿來當作了兵器,在掌心裡玩得呼呼生風,而那些落葉則成了四面八方的暗器。她時常用些小法術,將那些落葉擊成粉末,在空中輕揚飛舞,煞是好看。
此時雖看不見白子畫的人影,花千骨還是受了驚嚇,身體本還懸在半空中,真氣一洩,只往下墜,幸好落在一個潔白柔軟的懷抱中。
“師父……”看著他微嗔的眉目,心裡發怵,把臉蒙在他的素衣裡,也不知道能藏到哪裡去。
白子畫將她扶好站穩:“為師怎麼與你說的,不可用法術,不可頑皮。”
“我的傷都好了,也不貪睡了……”她細聲細語,偷偷瞧他的臉色。
“那也不行。”他淡淡地道,每晚他都趁她睡著後輸些真氣給她,小骨在神界的三百多年裡過得異常艱辛,若當時沒有了迦然的金光結界,她虛弱的只剩一副軀殼。
“可是我好悶啊。”她輕輕地嘟囔了一句,看著他略略皺起的眉又討好地摟住他的脖子輕輕地搖晃著。
“說吧,想去哪玩?”他知道她待不住,越是不放她出門越是心心念念地惦記著,有時還看見她趴在白牆上聽園子外的小曲,那模樣還真可憐,像自己虐待了她一樣。
好不容易等到師父鬆口,花千骨大喜過望,興奮地在他臉上按了個印:“師師姐姐讓我過府去,師父?”
他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看著她歡快地飛奔出門,心想,這幾個月真是將她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