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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在她手上!這個認知讓花千骨眼前發黑,握住鶴鳴的手都在顫抖,就算殺不了她,也要拼一拼,萬一師父出了什麼事,她也不活了。
妖神看出花千骨眼中的殺氣,在劍鋒再次逼近時微微一滑,林中桃花隨勢而落,她卻片葉未沾身。
“本來我就是帶你去見他的。”妖神衣袖翻飛,長髮在朝霞中映出淺淺的金色,她眉目流轉,嘲笑地看著花千骨道,“剛才是你自己不願去的。”
花千骨努力剋制著一波猛似一波的怒火,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在耍她。
“哈哈!”妖神笑得花枝亂顫,彷彿折磨她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若是被迦然知道,恐怕他會被氣得活過來吧!”
“哈哈,太好玩了……”又是一陣仰頭狂笑,她笑得眼淚都被擠了出來,瘋癲痴狂的樣子哪有半點風華絕代,紫色的繡袍隨意飛舞,一股淡淡的紫煙在身邊圍繞,其中透出的靈力讓人的呼吸都覺得困難。
這,就是妖神之力嗎?談笑間就能要了人的性命?若再強大些,是不是就真毀天滅地了?
花千骨做過妖神,她明白體內有那種無法控制的力量是多麼的恐怖。
妖神目光一冷,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看著花千骨一字一句地道:“不要妄圖除去妖神之力,就像神,總有一息魂魄在世間流轉,而妖神之力與神同在,是神的劫難。”
彷彿是誰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彷彿有一種痛從靈魂深處鑽出。
“走吧,去看看你心愛的白子畫吧。”她腰肢一扭,招呼花千骨跟上。一紫一白兩個絕代佳人化作兩條線迎著朝陽向海上一座小島掠去。
遠遠地花千骨就感到白子畫的氣息,那熟悉的味道將混沌中的她激醒。身形如海燕急速地朝他的方向俯衝,島中有一團銀色的光暈,是他設下的結界。
妖神扣住正急速飛行的花千骨的手腕,在耳邊叮囑道:“神界的舒雲珠能讓他發現不了我們,你千萬不能離開我。”說完不顧她的反對,袖中飛出一根紫色的軟鞭,牢牢的將兩人的手腕捆在了一起。
花千骨氣結,但她受制於人也沒辦法,更何況現在最重要的是師父,那銀色的光暈時淡時強,極為不穩。
由於妖神的牽制,花千骨只得和她站在一朵雲上朝那銀光緩緩靠近。舒雲珠被拋在空中,柔和的金光一點點地撕開結界的偽裝。
白衣仙人完全沉浸在撕裂般的痛苦中,口中發出斷斷續續地如野獸垂死時的低吼,原是清風明月般淡然的臉上因為劇烈地疼痛顯得猙獰可怖。他蜷曲著身體,眼眶深陷捂住心臟大口大口地喘氣。
突然,悶哼一聲,摔倒在地,不停地顫抖著,纖長的手指深深嵌進泥土中,白衣已一片狼藉。
“師父?你,你對他做了什麼……”
再沒有力量支撐自己的身體,花千骨被眼前的畫面駭住,腿一軟跪倒在雲上,這怎麼會是師父呢?他,他這是怎麼了……
眼淚瞬間奔湧而出,彷彿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整張臉都是麻木的,只知無力的搖頭,口中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是他,不會的……”
“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慘嗎?”妖神有些悲憫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道,“都是被你害的。”
“師……父……”她冷汗直冒,向前伸出手想要抱他卻被妖神扣住,掙扎之間差點摔下去。
妖神的聲音空靈而飄渺,不帶一絲感情:“白子畫為了讓你復生,不惜逆天改命擅行長留秘術,欺師背祖,這噬心之痛就是救你付出的代價,歷代先祖對他的懲罰。”
妖神彎下身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嘖嘖嘆道:“你知道什麼叫噬心之痛嗎?如萬箭穿心,如萬獸撕咬,不得以任何仙力去做抵抗,每日發作一次,次次焚心刻骨。他不是不老不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