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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對著夏葉的耳朵竊竊私語:“老爺子這些年委屈大發了,今兒算是來了個總爆發!”
夏葉以前沒覺得,這會兒看著賈赦,真是覺得他老帥老帥的,叉開腳激情怒罵揮斥方遒的樣子;真是,霸、氣、側、漏!
賈赦果然是投入地爆發一回,勢不可擋,竟然還推著捱得他最近的一個奴僕,厲聲說:“去,把寶玉給我揪過來!操|他大爺的!老子今天拼了!絕我兒子就是絕我!我豈能饒過!老二,璉兒在這裡,你打呀,你倒是打一下試試!信不信老子這會兒就殺到大觀園去,把你那寶貝兒子的天靈蓋撬開!要死,就大夥兒同歸於盡!”
賈母是想殺殺二房的威風,順便把大房扶起來一點,可是剛才賈璉的一番話,什麼鳩佔雀巢,什麼侵吞別家的財產,就太過了一點,也難怪老二惱羞成怒。畢竟是自己一貫看承得好的二兒子,哪能真叫他被璉兒揭了短處,以後沒法在賈府立足呢?所以,賈母正想彈壓住事態,再各責罵兩句,和稀泥混過去算了,沒想到賈赦這個混不吝又闖了進來,還嚷嚷著要打要殺地,把寶玉都繞著罵上了,叫賈母一個頭兩個大。
賈母只得拿出老封君的威嚴來,努力叫廳堂裡安靜下來,怒聲道:“我這當孃的還沒死呢,你們兩個兒子就當面吵鬧,要打要殺還要同歸於盡,倒不如先拿一根繩子勒死我,好叫我死了算了,眼不見心不煩!”
賈政忙順坡下驢,說:“母親說得是,確實是兒子們不對,家務煩心事本來就該避著母親叫母親安享晚年才是,現在不光是不請自來吵鬧得叫母親知道,還連帶著叫母親也不得安生,兒子們真是該死,全無孝道高堂為念,這便出去,不叫……”
賈赦哪裡容得這面像老實心裡狡詐的老二輕輕鬆鬆地脫逃了去,打斷他的話,道:“你現在倒是一推三四五,推得乾淨!是誰先吵鬧來著,是誰先弄出來的事端,是誰先不請自來奔到內堂來逼著我兒子休妻的,是誰被揭了短惱羞成怒要給我兒子上家法上棍棒板子的?惡人都做完了,好,你現在又來口口聲聲孝道孝道地賣好兒,真是好一張正反兩面都能用的二皮臉!”
賈政被堵得面紅耳赤,偏偏對方是大哥,接不上嘴兒,只好“唉唉唉”地嘆著氣,說:“大哥,你實在是誤會我了……”
賈赦不屑地說:“誤會?你倒是說得輕巧……”
“夠了!”一聲威嚴的高聲喝罵,伴隨著一個茶盞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眾人舉目望去,見正是端坐在主位上的賈母,氣得渾身顫抖地說:“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真要活活氣死我才算數嗎?”
夏葉看得心裡一嘆,心想,看賈母這眼含熱淚,滿臉悲愴的表情,也不知道演過多少次了,拿捏得這麼爐火純青!恐怕怒髮衝冠的赦老大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果然,賈母接下來說:“老大,你但凡眼裡有我,就聽我的話,別再吵鬧了。為著一點子破事兒,倒是驚動了這麼多人,大晚上地,鬧得大家都不好歇息,不如都散了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賈赦不服,犟著脖子說:“不是我跑脫了命一般地飛奔了來,我家璉兒沒準兒就被打了!母親,您也稍微公正點吧。今兒的事,倒是掰扯個明白,到底是誰的過錯!”
看賈赦這不依不饒的態勢,賈母沉吟著對策,倒是王夫人很機靈地推出地上跪得腿都麻木了的安兒,揚手就打了她一個耳光,說:“要怪就怪這賤婢鬧騰起來的!看這家宅不寧的!老太太,不如把她打一頓,然後捆起來扔到柴房去,明兒一早就叫人牙子賣了去!”
安兒嚇得膝蓋一軟,復又跪了下去,癱軟在地。
賈赦怒極反笑,說:“老二媳婦,你可真敢說啊,開始是你拿著這個賤婢做筏子整治我家璉兒小兩口,現在看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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