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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宋沒有滅亡,範瓊開國功臣沒撈到,反而成了叛臣。
範瓊臉皮很厚,思想很放得開,他做好了做牆頭草的準備,既然大金不是現在亡宋,索性再投靠趙構就好了。
於是範瓊跟著那些被逼成了偽楚大臣的北宋遺臣一起來到了趙構身邊。
苗劉之變的時候,張浚寫信叫範瓊平寇將軍帶兵勤王,範瓊理都不理張浚。張浚卻是個較真的,先後寫了五封信給範瓊,確如石頭入海,一個回聲都沒有。
當時忙著勤王,張浚沒空收拾範瓊,這時候丫的居然還敢來搶做大官,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
張浚當下給趙構告了一狀,說自己給範瓊寫了五封讓他帶兵勤王的信,連一個訊息都沒回。
趙構被身邊的這些武官折騰得沒了力氣,一聽又是個不忠誠的白眼狼,揮了揮手讓張浚跟朱勝非商量著解決了,自己一個人躲著傷感去了,他得好好想想自己做人為什麼這麼失敗,為什麼這一個兩個都要造反呢。
張浚當夜便跟御營使司參贊軍事兼樞密機宜文字職劉子羽商量剪除範瓊的計謀。
劉子羽秉賦剛毅,10歲精通經史,11歲隨父親、北宋名將劉韐過軍旅生活。因為邊疆戰亂頻繁,他便棄文習武,“盛暑嚴寒,必清晨著單衫,入教坊學射矢三百。”青年時代就通曉韜略,武藝超群。這赫然又是一個神童。
劉子羽任直秘閣修撰兼知池州時曾上書言事:“論天下兵勢,當以秦隴陝西、甘肅為本。”於是趙構把他提拔到如今這個位置。
劉子羽跟張浚施計,把範瓊騙來了杭州,然後來個鴻門宴,在酒酣人醉之事一對暗號,立馬就把他拿下,沒有傷到一兵一卒。
張浚見這件事辦得漂亮,對智勇雙全的劉子羽非常滿意,在臨出發前又求了趙構,請劉子羽參議軍事,做他的幫手。
不能再耽擱了,趙構雖然煩心事很多,卻也惦記著讓張浚早日出發,按照張浚這些日子立下的大功,趙構把他升為樞密院事,又讓劉子羽到秦州總制五路兵馬。
在建炎三年五月末,經過充分準備之後,帶著先組建的川陝宣撫處置司的一班人馬,從南京雨花臺啟程,向川陝進軍了。
八月盛夏,張浚一行人終於到達興元府今陝西漢中。
首先他遣人持表祭祀諸葛亮的陵墓,表文的大致意思是決心效法諸葛武侯,以恢復中原為己任。看來張浚真的下定了決心要大幹一場。可惜他力量微薄,身邊也沒有幾個得力的大將,想使力也使不上勁呀。
所以張浚接著在興元府召開了一次以這個為主題的軍事會議,討論把陝西的各部隊兵力集中在一起舉行一場大會戰。金人今年秋冬南下已是的可能性非常之大,但是才經過今年年初一場折騰的江南卻是不堪再忍受這樣的折磨了,忙於奔命的皇帝和朝廷,如何能夠治理好國家呢為了趙構,為了大宋國,他很有必要在陝西打一戰,如果能把金人趕出陝西,那就最好不過,如果不行,把金人的兵力吸在陝西,也能為趙構贏得整頓江南的時間。
張浚手下的幕僚們,個個自我感覺非常良好,摩拳擦掌地,紛紛附議。
張浚摸了把自己的鬍子,感到非常開心,看來自己的計策真的很不錯啊。
可是,現實是很嚴峻的。
劉子羽暗自搖頭嘆氣,雖然他也不想打擊這群興致高昂的人,但是他不得不指出目前的實際狀況。劉子羽站了出來,沉聲道:“張制置,現有的五路經略安撫司所部,將士不合、令下不從,不宜馬上舉行大會戰。如果勉強舉行會戰,戰則必敗,那將萬劫不復,怕要連五路大軍丟失貽盡。要真是這樣的話,還不如暫時屯駐利、閬、興、洋州今屬四川、重慶,加強四川防務,以穩固根基。金人如果敢來,則傳檄五路之兵來援,趁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