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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愛點點頭,跟著他繼續往前走。三樓的走道的裝飾和二樓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這裡的房間幾乎都是空的,全都被落上了鎖,僕人們從來只打掃過道而已。他們再次走到了盡頭,果然這裡是她的房間的正上方。
羅切斯特先生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借著她手上的燭光開啟了門:「我回來了,梅森。」他對著門裡的人說到。房間裡點了好幾隻蠟燭,簡愛剛步入房間,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素未謀面只聞其名的梅森先生,滿身是血地躺在了軟塌上,他只穿著一件襯衣和一條簡單的沾滿了血汙的褲子。襯衣也被鮮血浸透了,脖子上有一個像是被野獸撕咬過的印記。他的大腿鮮血淋漓,簡單地被一條毛巾緊緊地包紮著,可是這條白色的毛巾也已經被鮮血浸透了。他身下的軟榻也浸滿了鮮血,甚至有一滴滴的血落在了地毯上,很快就被浸透了。
梅森先生面色蒼白,甚至有些發青,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著。看得出來他在受到了強烈的攻擊之後,不僅僅□□十分痛苦,內心也十分煎熬。他沒有回應羅切斯特先生,看上去已經暈過去了。
「先生?我能幫上什麼忙嗎?」簡愛皺著眉頭問,這個房間的血腥氣非常重,而面前這個身受重傷的人看上去隨時都會死去一樣。
羅切斯特先生讓她靠近一些,為他掌燈,他仔細檢視了梅森的脖子的傷口處,摸了摸他的額頭:「你就在這兒先等我,我去拿些嗅鹽和香油。」話音未落,旁邊的小門突然發出一陣奇異的響聲,簡愛這才發現,她的房間的衣櫃出在這裡對應的地方是一道門。看來伯莎·梅森就是被關在這裡面了。
「不用擔心,簡小姐。」羅切斯特先生說道,「門已經被我鎖死了,普爾太太也在裡面扼制住了伯莎,你是安全的。」他看著簡愛,似乎在觀察她的表情是否害怕。
「我去拿東西,速速就來。你給他把傷口附近的血跡擦掉,可以嗎?」見簡愛點了點頭,他又大步悄然離開了房間。很快這個房間又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簡愛面前是一個重傷的人,隔著一道門的就是罪魁禍首。『這可真是……太刺激了。』簡愛心想。
她把旁邊水壺裡的水倒進了盆裡,把搭在架子上的毛巾沾濕,為梅森先生簡單的擦洗掉身上的血跡。最嚴重的大腿處,似乎是被利器割開來了,緊緊裹住的毛巾勉勉強強止住了血,簡愛不敢拆開來。只好把他大半開啟的血衣脫了下來,檢查他上身有沒有受傷。幸好,他上身的傷口也只有脖子上的一處而已。簡愛猜想等下醫生肯定為他包紮,作為門外漢也只能儘量擦拭乾淨血跡,為醫生減少工作量了。
很快,一盆水就變得通紅。簡愛摸了摸梅森先生的額頭,滾燙。她看到桌子上還有一杯倒了很久已經涼透的清水,於是把涼水倒在了帕子上,搭在了他的額頭,勉強做個物理降溫。正當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麼的時候,羅切斯特先生回來了。
他喘著氣,看上去是跑過來的,「首先,讓我們先把他弄醒。這樣昏迷下去可不好。」他快步走上前,發現了梅森額頭上搭著的帕子:「你做得非常好,簡小姐。」
簡愛起身,給他讓開了軟榻邊的位置,看著他用嗅鹽把梅森先生燻醒了。
「我會死嗎?」梅森先生虛弱地開口。
「別這麼說,我的朋友。」羅切斯特先生熟練地剪開了他腿上包紮的布條,換上一根新的,「不過是一些皮外傷,我已經喊了醫生,明天你甚至都能走動了。」他用力,把汩汩的鮮血勒住。梅森先生痛苦地倒吸一口冷氣。
「簡小姐。」羅切斯特先生做完這一切,看向她,「你能幫我看著他嗎,我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別讓他暈過去。」簡愛點點頭,她知道,在重傷的情況下,徹底暈過去很有可能就喊不回來了。
羅切斯特先生遞給她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