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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茲威廉·達西」
簡愛明白了,把小布袋子藏在了衣服中間。又把箱子合了起來。恐怕她全身上下的所有衣物加起來都比不上這十英鎊,看來這位達西先生真夠慷慨的。『等等,菲茲威廉·達西?這不是傲慢與偏見的男主角嗎?我難道不僅僅是在簡·愛的世界裡,這個世界甚至有傲慢與偏見?』
簡愛這才想通,她沒有必要按照原著裡愛小姐的生活來過,原著的愛小姐來桑菲爾德這一路上可沒有碰到這種倒黴的事情,她這個小小的蝴蝶已經在無意中煽動了翅膀。
簡愛雖然非常喜歡夏洛蒂·勃朗特的這部作品,她也把愛小姐當成了人生的啟蒙導師,可是這並不代表她也像原著的愛小姐那樣深愛羅切斯特先生——也就是她未來的僱主。更何況,她知道桑菲爾德莊園的閣樓上住著一個瘋女人,她是羅切斯特先生的原配妻子,隨時都可能會放火燒了整個莊園。桑菲爾德莊園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一個安全的避風港,她必須想辦法另謀出路。
正當簡愛陷在了自己的思緒裡,馬車慢慢減速停了下來,「愛小姐,我們到了!」約翰跳下車,開啟了擋板方便她下車。「謝謝你,約翰。」簡愛拎著小行李箱跳下了車,習慣性地道謝。
簡愛走進了驛站,此時一個男人迎了上來:「你是愛小姐嗎?簡·愛?」
「是的!您是桑菲爾德莊園的人嗎?」
「是的。」他行了一個禮,簡愛生疏的還了一個禮。「我可等了您一天多啦,我還以為您不來了呢。」
簡愛急忙解釋道:「真不好意思,昨天我遇上了意外從馬車上摔下來,暈過去了,在驛站耽誤了一晚上。」
那人看了看簡愛額頭上的繃帶:」您現在感覺還好嗎?能走動嗎?我們去桑菲爾德還要趕一個半小時的馬車」
「託您的福,已經好多了,完全沒問題。」簡愛回答道。那人主動接過簡愛的手提箱。「走吧,上車,我們要在天黑之前趕到莊園。」
簡愛跟了上去,坐上了這輛帶著桑菲爾德家徽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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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霧瀰漫,天色越來越暗。簡愛趕一天的路,現在十分疲憊,她就要在馬車上睡過去。目前他們正在一片平地上賓士,遠處房屋星羅棋佈,遠遠的就能看到人煙。
『多麼美的一副景色啊。』簡愛心中讚嘆道。這種英式田園風情她從前只在油畫裡見到過。
「現在您離桑菲爾德可不遠咯!」車夫回頭說道。
簡愛再次趴在車窗上向外看,此時他們正經過一座教堂,遠處有一排燈光,似乎是一個村落。又過了一會兒,馬車停在一個大鐵門前,車夫下了馬車,開啟了鐵門。穿過鐵門,則是一條筆直的通道,通往了夜幕中的莊園。
馬車又行駛了一段路程,在一棟房子面前停下了,燭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了出來。一個女僕開啟了門。簡愛下了馬車,跟著她進了屋子。
簡愛尾隨女僕進了一個小房間,裡面的壁爐已經生了火,整個房間在壁爐的暖光下格外暖和,簡愛覺得一路上在馬車上的顛簸和寒冷終於被治癒了。一張圓桌擺在了壁爐前,一位老太太正坐在那兒織毛衣,腳底下睡著一隻貓兒。老太太戴著寡婦帽,身穿黑綢衫,繫著雪白的細布圍裙。簡愛猜測,『這就是這裡的管家費爾法克斯太太了吧。』
簡愛剛一走進去,老太太就站了起來,毫不猶豫地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慈愛地笑容:「親愛的,你還好嗎。我想你從xx郡過來一定坐了很長時間的車,都煩了吧。約翰趕車雖然很穩,但是總是比別人要慢一些,快來壁爐邊暖和暖和。」老太太讓簡愛坐在了她之前織毛衣時坐的位置上,借著壁爐的光,老太太看見了簡愛額頭上的繃帶,「天!愛小姐你的額頭怎麼了,難怪耽誤了一天才到。」